二維革命（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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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這些人一個也不留。”何海腹誹著，走進了隔壁副董的房間。副董這人做事也怪，不愛鎖門，誰要報告工作，直接進去說就行，完全不怕打擾。他開啟工作臺，迅速寫了份報告傳給保安，讓他立刻出去發給副董。

水滴最好的程式設計師們都在忙著幫顧問天重新取得各項許可權，遮蔽小阿離，但不幸的是，不論他們採取何種方式，最終重新整理出來的結果總是一樣——廢品部顧問天，董事長小阿離。

這簡直是鬧了大大的笑話。

顧問天有意格式化整個許可權系統，重新進行分配，但在董事會其他人的勸說下，他還是忍住了。公司沒了他，還是能運轉的，要是將整個系統都格式化，那水滴就徹底癱瘓了。

畢竟就算是停電，員工們還是能透過個人終端和外界進行必要的往來；要是取消了他們的許可權，他們可是連賬號和系統都登陸不上去。

是以顧問天讓何海去他辦公室找一件東西。

那東西鎖在保險櫃裡，是一箇舊時代的資訊儲存工具，裡面的東西只有顧問天知道是什麼。保險櫃沒有聯網，只能用鑰匙開，何海進不去他的辦公室，但他知道，隔壁副董的休息室有扇門，直通顧問天的洗手間。

他對於這兩個人之間的“情趣”不是很感興趣，也不甚在意——反正只要顧問天不死，副董不死，他一輩子也不會升職的。所以他一直對這事兒保持著不聽、不看、閉口不談。

不過今天，他的腦瓜裡誕生了一個主意。

何海開啟休息室的門，搗鼓半天，終於進了顧問天曾經的辦公室。他並未作任何停留，取了東西徑直離開，只是並沒有鎖，免得到時候進不去。兩間辦公室的往來通道被恢復原樣，何海站在工作臺旁，等待副董回來。

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們的所有行為都已經落在了他人的監控之下，血之刃哭笑不得地看著終端上來來往往的資訊，選擇了一鍵拉黑。

鬱笛給他的語法並不難學，他很快就掌握了——然後讓他的狼牙棒比遊戲中細了一圈，很好揮舞。所有人的資料線都被拔了出來，睜眼時他們的迷茫並不比血之刃少。

“各位！”鬱笛飄浮在半空中，開口道：“我知道這一切都難以置信，為了看清真相，我曾經付出過生命的代價——”

她在投影上展示了一份死亡報告，上面赫然是她的名字和肖像。

“為了避免我追查，太易一次又一次重置我的記憶，直到我發現了這個世界的規則，並不是沒有漏洞可鑽——身體的消亡意味著靈魂的無處安放，太易只能決定外界的一切，但當我選擇成為環境的一部分，它便不能再追蹤我。

“我殺了我自己，而後穿過靜默區，來到這裡，看到了一切。我將你們聚集在這裡，是相信你們會做出正確的選擇，不要繼續陷在太易織造的假象當中，而是真真正正地醒過來，重新擁有作為人類的尊嚴！”

有人搖頭：“我們有怎知你是不是在騙人？我可不想當恐怖分子。”

“是啊，你說你自殺了，可你現在不是活得很好麼？還會變魔術。”

還有人以為她是綁匪，哀求道：“放我回去吧，我家有錢，我可以給錢，你要多少都行，放我回去吧！”

“放我們走吧！”

鬱笛定定地看著他們：“你們不需要求我。你們自己就可以做到一切。”

不等玩家們反應，她的身形倏然消散，一團黑白相間的霧氣出現在原地，散發著危險氣息。血之刃下意識將其他人擋在身後，鬱笛則突兀地從地面上爬起來，衝向那團霧氣。

“血之刃！跑！”

鬱笛忽地吼道，雙臂一張，手掌化為白光，與那團霧氣糾纏在一起！

眾人看見這一幕，驚得無以復加，連番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