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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星吸了口煙,說道:“想!但沒人提你,怕想起!”
是啊,誰不想他?
說不想,那都是假的!
人人都在盼他回去,可人人都怕提起他!
“……”蔣超抽著煙,目光開始變得憂鬱,迷濛。
他何嘗不想,可能回頭嗎?
有些事,有些人,一轉身就是一輩子!
朱星吐了一口煙說道:“我們很久沒這樣聊天了。還記得我們那次在A國嗎?以為再也回不來了,只想抽一口家鄉的煙!”
蔣超將手裡的芙蓉王煙扔給他:“這個煙的確適合回憶!平時我不抽!”
朱星又接過煙:“這次的改革創新意義重大,我可能這兩天就要回去。具體的不好跟你細說。估計你也不想聽。”
“你還是不要說了,我確實也不想知道。二哥有訊息嗎?”
“沒有…不過,我相信很快會有結果的!因為上個月我們去幹的那單生意涉及了這件事!其中也包括你想了解的那件事!”
“希望不會太久!我已經等了很多年了!”
“我說過,你早晚會回來的!”
蔣超開始沉默。
他也不是沒想過回去,可……
朱星打破沉默道:“你絕不是為了曉峰迴來的。是不是還有什麼難言之隱?連我們都不能說!”
蔣超道:“沒有!就是犯錯了,不想幹了,早點離開而已!”
朱星沉默了三秒鐘,轉移話題:“對了,彭小明怎麼樣了?”
蔣超又點燃一根菸:“挺好的。他就是和我一樣,單身。”
“只要活著就好!”
“是啊,活著就好!”
二人又陷入深深的沉默當中,整個房間只有抽菸和點火的聲音。
彷彿只有在瀰漫的煙霧之中,他們才能找到共同的過去,才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半晌,蔣超起身走到櫃檯前開啟一瓶洋酒道:“你的業務情況怎麼樣?我走之後你不是轉正了嗎?誰當你的副手?”
朱星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你覺得我能和別人再搭檔嗎?我們搭檔了十年!十年!”
蔣超把酒杯裡的酒喝光,又倒滿:“那又怎麼樣?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走了,總有人替補的!”
朱星放下酒杯道:“無人能替補你的位置!你一直是傳說級別的人物!即使是現在,也沒人能超過你以前破的紀錄!我呢,改行帶業務組了!他們幾個也是一樣!除非有特殊情況,我們幾個才組團!我不需要副手!”
蔣超把他的酒杯滿上:“我只是離開一年多而已,時間久了,自然會有人超越我的。別忘了,總部人才濟濟!我呢,最終也只是個過客而已!”
“那只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當一個人活成一座豐碑或者神話的時候,還敢說自己是個默默無聞的過客嗎?”
“至少我目前就是這種狀態。”
“你要默默無聞你就回鄉下去種地。你覺得你像“安分守己”的人嗎?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在南市的動靜!”
蔣超舉杯對朱星笑道:“好像你說的有點道理。等我幹完這件大事我就歸隱山林!”
朱星碰了一下他的酒杯:“我看你能繼續裝到什麼時候!對了,你臉上的疤是怎麼弄掉的?我記得你走之前額頭有個疤!怎麼突然間消失了?”
蔣超得意一笑:“天生麗質難自棄啊!你羨慕不來的!”
“切!一如既往的騷氣!有本事把身上的疤給弄掉!”
“那就不必了,人家第一印象都是看臉的嘛,誰會看你的身體!”蔣超邪惡地笑著:“再說了,就算跟女人上床把燈關了不就行了。”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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