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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手們驚詫萬分，但誰都知胡爍就是說一不二的風格，只能抱著萬分的疑惑離開。

……

散場之後杜小希很不解地問胡爍：「胡導，難雲溪表現不好嗎？」

「不是。」胡爍笑：「她表現不錯，也基本具備了輔助你，跟你一起錄製探靈節目的業務素質。我們一致決定錄取張雲溪。但是嘛……如果我現在公佈了結果，馬上就會被劇透。咱們的複賽影片還沒播出呢，這太影響節目熱度了。」

說著他露出了熟悉的老狐狸狡黠目光，「我準備在七天內把複賽的影片上線，然後再通知選手們最後結果。這樣的話，節目的熱度絕對能往高處走。」

杜小希：……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

……

決賽結束了，杜小希卻沒有離開。

一是煤球還沒回來，二是她心裡頭還惦記著一件事。

讓小圓先去車上等自己，杜小希找了個藉口再次進入步月莊。

具組的大哥們此時正忙著拆機關，現場一片混亂。

還好他們是從門房開始拆的，這就給了杜小希機會。

她徑直往東廂房走去。

推開門便見到棺材蓋子已經重新被合上。

煤球躺在桌上玩耍著具，張秀才則坐在椅子上，正一臉慈愛地看著煤球。

見到杜小希進門，張秀才急忙起身。

他禮貌作揖，「姑娘好。小貓很乖巧，一直在這裡等你呢。」

杜小希回禮，坐到了桌邊。

「張秀才，謝謝您照顧煤球並配合它演戲。」她摸著煤球的小腦袋，斟酌著開口，「實不相瞞，我過來是想跟您談一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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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098

聽了杜小希的話, 張秀才明顯一愣，眼中滿是疑惑。

但看見這姑娘的眼神真誠又嚴肅，它明白杜小希不是在開玩笑。

半晌後, 張秀才端正坐好。

他微一拱手：「姑娘, 但講無妨。」

「張秀才，雖然我不知您是生於何年，又是卒於何時，但能猜測您生活的朝代是清末, 對嗎？」

杜小希覺得跟文化人講話，自己也不自覺地變得文謅謅起來。她咳嗽一聲，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姑娘猜得沒錯，我已經死了一百多年了。」張秀才點點頭，舉起手朝北方肅穆一拱，「在下死的時候, 皇上還未退位，這天下還是大清的天下。」

接下來它臉色一變，突然有些哀傷，「但我知現在早就沒有了皇帝，時代已經變了。一切的一切都不再是當時的模樣。」

說罷張秀才輕嘆一聲，眼神滄桑。似是在追憶往昔歲月, 又似在感嘆歲月變遷之無常。

「張秀才，您別怪我唐突。」杜小希決定不同它繞圈子, 乾脆單刀直入，「您去世之後沒去投胎，而是一直徘徊在此，是不是有心願未了？」

張秀才的驚訝溢於言表。

「姑娘你可真是冰雪聰明。」它感嘆：「雖然我看得出你非普通人，但沒想到你不問我是不是遭受冤屈含恨而死, 卻直接問我是不是有心願未了。」

「我看您不是地縛靈，應該不是自殺而死；怨氣不濃，也並非被人害死。而且您也不是惡鬼，雖然不喜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