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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點兒也好，」胡八一灑然一笑，「越俗煩惱越少。」

「哈嘍！」胡八一看向柯布，「朋友，你們跟何先生似乎有些誤會？」

柯布三人都是一愣，沒想到胡八一會直截了當這麼問。

「這不關你的事，大鬍子！」埃姆斯毫不客氣接過話，「顧好你們自己吧！」

胡八一笑著道：「我不想多管閒事，我只是覺得對抗不如合作，你們應該比我更瞭解何先生，他不是一個小氣的人。」

埃姆斯面帶諷刺，還要說話，卻被柯布攔住。

「我們會處理好和頭兒之間的關係的。」柯布對胡八一笑道，「祝你們一路順風。」

「謝謝。」胡八一禮貌地笑道，轉過頭卻壓低聲音對雪莉楊道，「看起來他們沒想化解矛盾。」

雪莉楊沒好氣地道：「你管這別人的閒事幹嘛？」

「洋鬼子沒安好心，」胡八一笑著對那邊的安德莉點點頭，嘴上卻道，「之前何老闆去救應彩虹的時候，這幾個洋鬼子說了『任務』什麼的，幾個人還爭執了一番，絕對有貓膩。」

雪莉楊拍拍他的肩膀，無語地看著他：「胡八一同志，這件事你告訴何邪就可以了，你什麼都不知道，瞎摻和什麼？再說你知道何邪心裡有沒數？你替人家瞎操什麼心？」

祭壇下方約七十米處，何邪藉助天星隕石，平穩地落在了傍崖而建的日本工事。

王凱旋早就不叫了，他一落地，就神色激動地指著前面叫道：「那面紅旗！那是我們二十年前留在這裡的，它還在這兒！」

何邪瞥了眼表情如癲似悲的王凱旋，道：「你在這兒等會兒，我和她有話要說。」

王凱旋此時根本聽不見何邪在說什麼，整個人如傻了般看著前方橫七豎八倒地的乾屍，嘴裡喃喃著：「同志們，我回來了，我又回來了……」

何邪搖搖頭，提著洋子幾個縱躍間，到了工事深處的過道處。

「把應彩虹生前對我說過的話，向我複述一遍。」何邪看著洋子，平靜地道。

十五分鐘後，何邪若有所思地帶著洋子向王凱旋走來，此時王凱旋已恢復了平靜，只是眼眶有些發紅。

「你們在這兒等著，不要亂跑。」何邪對王凱旋道，「我去帶胡八一他們下來。」

說罷，何邪也不等王凱旋迴話，縱身一躍，藉助天星隕石的反重力特性，迅速向崖頂漂浮上去。

他來回了兩趟，才把胡八一、雪莉楊和大金牙三人全部帶了下來。

故地重遊，胡八一自也免不了一番傷感。

幾人順著日本地下工事的過道，一路向深處走去。

過道很多處都坍塌了，很不好走，有幾處徹底堵死了，何邪不得不親自動手，迅速清理出通道來。

「當年，小鬼子們可能準備好炸毀這個地方，整個地下工事，到處都埋著炸藥。」胡八一聲音低沉地道，「我和老王拉著小丁瘋了一樣地跑，後面早就佈置好的炸藥，在一段一段地炸毀過道。同志們都沒能衝過來……」

雪莉楊握著他的手，柔聲道：「當時那種情況，你也沒什麼辦法。」

胡八一對他勉強一笑。

說話間，幾人已經走過了漫長的過道，來到了一處盤旋的樓梯口。

在樓梯的中間，有一座落滿灰塵的升降梯。

「當年的小丁，為了救我們，就是從這裡摔下來的。」王凱旋表情很奇怪，「想不到有生之年，我還有機會回到這裡。」

「是啊，二十年了，這裡還是原來的樣子……」胡八一似哭似笑。

大金牙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忍不住開口道：「不是，我說你哥倆有這工夫，找找丁姑娘的屍骨，把她帶出去，讓她入土為安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