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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捏著手中名片怔怔出神，似乎想不通這世上居然有人做這種生意。

他抬頭，又看了何邪一眼，微微猶豫後道：「我只想借個電話，多少錢？」

何邪嘆了口氣，指了指扔在一邊桌上的手機，道：「自己拿。」

說著又搖搖頭，睡回了躺椅上。

如果換做以前，何邪很可能施展三寸不爛之舌，再露兩手來說服對方和自己達成交易，可是現在，他謹記自己是個「平淡是真、平安是福」的普通人，所以話只說一遍，絕不強求。

這人深深看了眼何邪，拿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是我。」這人道。

也不知那邊說了什麼，他微微皺眉，把手機拿遠了一點，過了一會兒才湊到耳邊，接著道：「我要出海。」

又聽了一會兒，他又道：「那算了。」

結束通話電話，他順手刪掉了通話記錄，把手機放在了桌上。

他看向何邪：「多少錢？」

何邪一動也不動，懶洋洋道：「後面房間裡有醫藥箱，處理完以後收拾乾淨，從後門走。」

這人沉默半晌，才道：「多謝。」

不過他沒有走，而是接著問道：「什麼麻煩都行？」

何邪睜開了眼睛：「說說看。」

「我想出海，去灣島，今天就走。」他說，「有沒有辦法？」

何邪嘆了口氣，搖搖頭道：「這麼簡單的事情，不好要價啊。」

頓了頓，何邪試探道：「要不你提高點難度？」

這人沉默。

他似乎從來都不肯說廢話。

何邪撇了撇嘴，他不想做黑心商販，做生意嘛，就要講究公道二字，只是離開港島這麼簡單的要求，其實要不了多少運氣。

不過，蚊子再小也是肉，就當開張大吉了。

「這單生意我接了，」他坐了起來，看著這人笑呵呵道，「我可以讓你安全離開港島，去到你想去的任何地方，不過我不收錢，我只要一樣東西。」

這人看著何邪，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運氣，」何邪笑道，「我要你百分之五的運氣。」

這人一怔，眼神頓時變得古怪起來，不過他依然沒有說話。

「儘管考慮一下，」何邪笑道，「不是誰都有好運成為我的客戶的。」

「你……」這人似乎不知該怎麼開口，長這麼大，他從來沒聽過這麼荒誕的生意，他覺得這老伯就是個神經病，他甚至想扭頭就走。

但他求助的人，要等十天半個月才能安排他出海，他等不了那麼久，因為他剛沖他的老大開了一槍，只怕現在整個社團的人都在滿港島找他，要不了多久，社團就會開出暗花，到時候他的境遇更危險。

「你……你怎麼收？」也不知是出於好奇還是什麼，鬼使神差地，他還是問道。

何邪笑了：「很簡單，只要你願意付出百分之五運氣的代價，並且信我不會害你，我就會收到我該得的報酬。」

這人忍了很久，才忍住拔腿就走的衝動。

人在絕路上的時候，總是會抱有很多不切實際的幻想，他覺得他應該試一試，至少該看看這老伯到底想玩什麼花樣。

摸了摸後腰處別著的那把槍，他的心稍稍安穩了些。

「好。」他盯著何邪，「你幫我出海，我給你報酬。」

「明智的選擇。」何邪由衷笑了。

他起身，順手拉下了售貨視窗，一手抄起尋龍尺，一手拿起手機。

「跟我來。」他一邊往後屋走，一邊道。

接下來，何邪做了五件事情。

首先他打了成衣店的電話，要求對方送兩套高檔西裝過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