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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心理素質，真夠強大的。

「怕有用嗎？」思諾笑著反問。

她笑得很天真，很純淨，語氣也很平靜，就像是在問「你吃了嗎」一樣。

「也許你裝得可憐一些，會讓我心軟。」何邪故意道。

思諾笑得更開心了，像是絲毫沒有聽出來何邪這句話所隱藏的意思。

「約翰道格拉斯的《心理神探》中說，罪犯都有一種對捕獲的獵物隨意支配的需求。」她笑著說，「他們很注重決定受害者生死的權力，或者是決定受害者該以什麼方式死去。只要受害者的身體能夠承受，他們就不會讓受害者輕易死去，他們會盡其所能地折磨受害者。」

思諾似乎笑得越發開心了：「受害者越是喊叫，痛苦地哀求罪犯手下留情，越會激發他們想出更慘無人道的折磨方式，讓他們越變本加厲地施虐，毆打、強暴、虐殺……」

思諾用一種很平靜，很純真的眼神看著何邪，笑道：「哥哥，你讓我求饒裝可憐，是不是對我現在的表現很失望？你想打我、強暴我，用最殘忍的方式，折磨我的身體，然後——殺了我嗎？」

何邪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心裡莫名有些發毛。

這特麼都什麼思想？

這個小女孩，是怎麼用這麼平靜天真的語氣，說出這麼殘忍和冷漠的話來的？

太邪性！

「你……」何邪皺了皺眉，「你這麼刺激我，就不怕我真這麼做？」

「怕有用嗎？」思諾笑著問道。

「……」何邪微微沉默。

「咯咯咯……」思諾突然捂著嘴笑了起來。

她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眼睛微微咪起，鼻子也微微皺起，就像是水波盪起漣漪，很感染人。

「我知道哥哥你不會的。」思諾笑著說，「你是好人，對不對？」

第0386章 真相

已修改

何邪不知道用什麼詞怎麼形容她，這個女孩，絕對是何邪見過最特殊的女孩。

她不怕死，或者說，她有種坦然面對死亡和苦難的態度，也許她隨時都在等待這一天的來臨。

如果說何邪之前只是存著利用這個小女孩的心思，那麼現在，他還真的產生了一種「惜才」的心理。

「知道我為什麼跟著你嗎？」何邪笑道。

思諾搖頭：「我想不出來。」

「頌帕。」何邪吐出兩個字。

思諾微微沉默，看向何邪：「哥哥是警察嗎？」

「如果我說是呢？」何邪反問。

「那我會說，我不認識什麼頌帕。」思諾看著何邪的眼睛道。

「我不是警察。」何邪笑道。

「我猜哥哥也不是。」思諾笑了，笑得更加開心了，「如果你是的話，你現在應該已經拿出手銬了。」

「頌帕是我殺的。」思諾笑著對何邪說，「你要為他報仇嗎？」

她就這麼承認了。

何邪嘆了口氣：「你是覺得就算承認，我也拿不出證據，還是覺得我不會把你怎麼樣？」

思諾「咯咯」笑了起來，有些俏皮：「你猜？」

「你會飛哎！」思諾的眼中閃爍著莫名的神采，「就像蜘蛛俠一樣，你這麼快就找到了我，這說明你已經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做的了，我何必像爛俗的電影橋段一樣，浪費時間跟你辯解，然後被你拆穿呢？」

「如果我要代表正義消滅你呢？」何邪問道。

「正義？」思諾又露出那種純淨的笑容，「有一本書上說，個體生命不同，善惡總量不變。每個人從出生都扮演各自的角色，有的是善，有的是惡，但善和惡是沒有絕對的。」

這本書叫《格林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