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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邪推開窗子，把夏洛的頭塞出窗外，夏洛仍叫囂不停：「跳樓是吧？不繫繩兒的高空彈跳爸爸還沒玩兒過呢，正好體驗一把！明兒一早睡醒，你爸爸又是一條好漢！來呀！」

何邪也不惱，笑呵呵道：「剛烈！我就欣賞你這種剛烈的人，最後看一眼這大好河山吧，看完了，我送你上路。」

「我看個……」夏洛下意識就要繼續開罵，但不經意間抬頭一看，頓時腦子裡「嗡」地一聲，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看到了藍天白雲，他看到了操場上奔跑的學生，看到了校外破舊街道上的喧囂人群，也看到了遠處那兩根長長的大煙囪。

微風吹拂他臉龐，隱隱飄來「讓我們紅塵作伴」的歌聲，隔壁班的老師抑揚頓挫朗誦著「嗚呼，天蒼蒼而高也，上果有帝耶」，他還透過對面教學樓的玻璃看到王老師氣沖沖走進了校長室。

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

「我去……」夏洛震撼喃喃，「這不是夢……」

何邪見他終於反應過來，突然揪住他後心衣服，把他往外掀了掀，身後同學們頓時傳出驚呼一片。

「哎哎哎等會兒！等會兒！」夏洛嚇得大叫，「你先等會兒袁華！你告兒我，現在是哪一年？燈塔總統是不是奧觀海？」

「現在是97年。」何邪笑呵呵道，他拍拍夏洛的後背，「夏洛我看出來了，你是條寧死不屈的漢子，我呢，特別願意讓你這樣的好漢求仁得仁，求死得死。」

「不不不你先等會兒……」夏洛有些慌了。

何邪又一巴掌拍到他後背上：「別說了，我都明白……」

「不不不你不明白……」

「到了那邊兒，缺啥託夢給我。」

「我託個屁……哎哎哎！」

何邪突然把他的身子又往下順了順，夏洛嚇得魂飛魄散：「袁華！袁華！你冷靜！殺人是犯法的！你一定要冷靜啊！」

何邪笑道：「為了成全你，我認了。」

「我特麼不認！」夏洛都快瘋了，「袁華，袁大爺，你聽我說，我服了！我認慫！行不行？你拉我上來，你先拉我上來！」

何邪一把將他拽上來，拍拍他肩膀，笑眯眯道：「這樣，你剛才呢，罵我，還想打我，給我道個歉，不過分吧？」

夏洛驚魂未定，一聽這話下意識就要推何邪：「我道你大……哎哎哎！」

何邪又掰住他四根指頭，讓夏洛單膝跪了下來。

「又來？疼疼疼！」夏洛直叫喚。

嘣！

如出一轍的腦瓜崩兒。

夏洛慘叫一聲，焦急大叫：「別彈了！我道！對不起！對不起行了吧？」

何邪笑道：「你這對不起可沒多大誠意。」

「那你想怎麼樣！」夏洛忿忿大叫。

何邪想了想：「唱首歌吧，打老師是不對的，你就唱個，每當我走過你窗前。」

「不可能！」夏洛悲憤大叫，「士可殺不可辱！」

嘣！

又一個腦瓜崩兒。

「靜靜的深夜，群星在閃耀，老師的房間，徹夜明亮，每當我，輕輕走過您窗前，明亮的燈光，照耀我心房……」

夏洛眼中含淚，唱得很動情，也很——咬牙切齒：「啊啊啊啊每當想起你，敬愛的好老師，一陣陣暖流心中激盪……」

與此同時，教室外，王老師正領著校長和教導主任一路而來，邊走邊氣憤道：「這個夏洛我是帶不了了！太惡劣了！校長，這樣的學生，以後走上社會也是個毒瘤，我跟你……」

「等等！」校長突然抬手止住王老師，側耳道：「是誰在唱歌？」

教室裡的歌聲繼續飄來：「嘔心瀝血您在寫教材，高大的身影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