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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金光狠狠與白光相撞，沈過只覺得巨大的衝擊襲來了一瞬，便被一股柔和的水波給緩解並衝散，恍惚中他看見身上伏著一條極美的龍。

與阿行不同，這龍身十來米長，有水桶粗細，銀色泛鐵色的鱗片整齊森冷，頭上龍角精緻得像無數人仔細雕琢過的藝術品，藍色的大眼睛正正盯著他。

眨巴了一下。

「是我連累你了。」那銀龍開口吐出了人言，身體在沈過身上轉了個圈，長長的尾巴在他周邊盤起，將他護在自己的保護內。

沈過張了張口，疼痛卻讓他說不出話來，那銀龍衝著虛空吐出一口龍息，似是威脅，也像是挑釁，但無論如何，那股強烈的威脅感終於是慢慢消退了。

銀龍見敵人退去，緩緩轉頭看他，見到沈過的一身傷痕，渾身散發出柔和的氣息為他治療。

「完蛋，我著急來救你，但小世界任務沒有完成，被困在這裡了。」銀龍似乎有些懊惱，龍鬚在空中飄了飄。

他的聲音少年般清澈，如那湛藍的眼眸，情緒都在言語和表情中。

沈過被柔和的治療慢慢放鬆了身體，眼皮也越發沉重，但他還有事情要問清楚：「你，你怎麼能來？」

「唔，我聽到了你的求救。」銀龍說，「你得幫我完成最後一個任務，否則我倆都沒法從這個世界出去了。」

「幫你？」沈過強撐著眼皮，乾脆言簡意賅，「你，稱呼？」

銀龍：「蘇行知。」

……

沈過做了很長的一個夢。

夢裡，有一個眼睛裡帶著些憂鬱的男人，瘦高好看，站在耀眼的舞臺上，一舉一動都是極盡養眼奪目，卻似乎在臺下尋找著什麼。

有一個急切的少年，抱著一個畫板，在海邊奔跑，迎著初升的紅日，大喊著誰的名字。

身披暗黑色軟甲的上將，駕著飛船在星際中擊殺星際海盜，一直用著最初的光腦，冷毅的面龐會在想起誰的時候帶上一絲溫柔。

還有個開啟了道觀門的小道士，看著前來上香的人一臉笑意，可人散了後，他的眼神卻飄向了遠方。

……

沈過猛然睜開雙眼，他與這些人格原來都發生過這麼多事情，總算是一點點都想起來了。

是因為蘇行知的到來嗎？

他看了看周圍，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太沖人了。

大手扯開身上潔白的被褥下了床，沈過撈起一旁放著的外套披上，圾著拖鞋往門外大步走去，卻正好跟推門進來的彭聰裝了個滿懷。

彭聰被嚇了一大跳，連忙伸手扶住他：「沈隊，你怎麼自己下床了，你傷勢雖然不太重，可醫生說了還是要住院觀察，你這是打算去哪兒？」

「陳如呢？」沈過看著他。

彭聰臉上唯一一點喜氣也沒了，深深嘆了口氣：「沈隊，你昏迷了五天，陳如她……她那天在爆炸中身亡了。前天是她的葬禮。」

「……」沈過臉上沒什麼表情，「查了監控，找到嫌疑人了嗎？」

「那附近的監控沒看到任何可疑人物……甚至爆破組都沒能找到車子上被安裝了什麼炸彈。」彭聰說到這個也很煩躁，「兇手簡直想是飛天遁地了一樣！」

「兇器找了了？」沈過轉了話題，「假山檢測如何？」

「啊，金逢西的案子啊。」彭聰反應了一下。

「你這什麼情況，這麼重要的案子還不記得細節？」沈過本來也是出去找人問情況，現在乾脆就轉身拉過凳子坐了下來，「說說看現在進度吧，你們查到哪裡了？我昏迷之後誰接的手？」

彭聰：「沒人接手，因為沈隊你昏迷的第二天，案子就結了。」

沈過一楞：「效率這麼高？但金逢西不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