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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麻煩和損失。但遺憾的是,他暴露的過早了,他的佈局顯然也還遠未完成,這讓我們可以將隱患消滅於未然,而他,已經註定要完蛋了。”說完,午木把手中的粉筆啪的一聲丟到了旁邊的紙簍裡,接著拍了拍手上的粉筆灰,激起一蓬粉塵。
趙曼熊默默看著手中的檔案,上面與梁案相關的涉案縉紳多達十七家,很多都是多代傳承的世家,可想而知一旦大幕揭開,給廣州帶來的震撼將不亞於一次八級地震,遠超過巫蠱殺人案。
他輕輕吐出一口氣,目光移到檔案的抬頭,上面列印著一行大字“行動代號:豐收。”
“豐收”多美好的詞彙,金色的稻田,黝黑的面板的農民撫摸著飽滿的稻穗綻開笑容……
可是出現在局裡檔案上的詞彙,不論多麼美好,卻只會給人留下殘忍的感覺。不知道隨著這次案件的辦結,又有多少人失去性命,多少人的生活從此改變。
趙曼熊望著遠處的天空,烏雲密佈,廣州又要下雨了。
傍晚的天空陰鬱幽沉,攢聚的烏雲向人間潑灑著細密的雨絲,為空落的梁府罩上一層疏冷悽清。
梁存厚獨坐在棲雨亭中,面前的圓形石桌正中擺著四碟小菜、一把白釉執壺、面前放一隻酒杯,側邊托盤倒扣一隻,桌旁擺一柄川扇。他徐徐擎起執壺,酒水仿若溪流般傾入面前杯中,梁存厚端起酒杯,把它在指尖輕輕的摩挲著、旋轉著,然後猛地一口喝了下去,口中卻沒有回甘,只有滿滿的苦澀。
身後傳來梁元福低沉的聲音:“大爺。鄉下的老爺、老太太、太太派人傳來口信,說在鄉下安頓好了,說家人們都平安,百事遂意,並無什麼不便,當地的澳洲人也無羅唣。又說請大爺保重身子,萬事都要往寬處想,諸事總有化解之道。縱然城裡過不下去,一家人在鄉下耕讀度日,祀祖課孫,也總能過得下去。旁的再沒吩咐。”稍一頓,猶豫著又道:“月婉姑娘已經來許久了,說要給大爺磕頭。大爺可要見見?只是她是外室,非傳不得上門,與府中規矩怕有不合……”
梁存厚微微搖頭道:“叫進吧,規矩?沒什麼規矩了。此間之地禮崩樂壞,又何況一家之內。”
“是。”
梁元福正要推出去,梁存厚忽然問道:“你孃的寒熱病可好些了?”
梁元福一愣,趕緊道:“上次從於老三那裡弄到了澳洲人的藥,服下去已經見效了。”
“當初二叔有此疾病,也是從澳洲人手裡求來得特效藥,這才解得水火。說起來,澳洲人也非一無是處。”
梁元福背上微微冒汗,哈了哈腰,應了聲:“是。”
梁存厚沒有說下去,道:“你去吧。”
看著內府管事遠去的背影,他輕輕勾了下手指。一箇中年婢女從帷幕後顯身。
“即日起,不準梁元福再進此院。”
半響,月婉素手持一紙油傘,蒙著雨幕,隨著引路婢女緩步而來,如同走出畫外的仕女,帶著淡掃的峨眉、清雅的妝容、秀麗的衣裙、婀娜的身姿,輕移蓮步,走入長長的迴廊,如扶風春柳,飄搖在風雨之間。
行至棲雨亭外,只見梁存厚靜靜坐於亭中,背影顯得孤單而落寞。月婉無聲的走入亭中,在他身後福了一福。稍站片刻伸出手去,輕撫著梁存厚的肩頭,柔聲說道:“公子,婉兒來了。”在身後看看,又道:“公子,你的髮髻鬆了。婢子們當差好不經心!我為公子重新編過。”說著為梁存厚摘下頭巾,散開他的髮髻,取出木梳,溫柔的梳理著梁存厚烏黑的長髮,口中喃喃唸叨:“一梳百年好合;二梳子孫滿堂;三梳白頭偕老;四梳永結同心,母親嫁人時,外婆便是如此為她梳頭的,只如今卻再無人為我梳妝了。”
梁存厚並未回頭,卻用手輕輕握住了月婉執梳的右手,輕輕撫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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