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9章 陰洞陽地虛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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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以目光恭送其人，這時便收了各自的詭異外貌，重新化作兩個人形，只是頂著異樣的頭顱，實際上，這兩人之前的樣貌，也是近似於元神、法相的法門。

這時收了神通，抬頭再看，卻見震動的光環深處，邱言的法相，已經沾染了一層灰暗色澤，那是被冥氣侵染的模樣。

“這人到底被冥氣所侵染了，他來此到底有何目的？”牛頭的聲音剛落，就有一絲文網思線在眼前劃過，緩緩落下，但被這船上的風帆一震，便就散落開來，落入了那滾滾河水裡面，但並未被河水浸透、消弭，而是繼續下沉。

“這些沾染了陽氣的忘川河水，對於陽間的東西，不復原本的排斥了。”馬面也見到了這一幕，嘆息一聲，“正因如此，王爺才會特地分化一條支流出來，就是怕影響到主幹，同樣也是擔心，主幹會壓制這支流，使得最終目的無法達成，但現在看來，這件事卻是雙向的……”

這樣想著，上方忽然傳來一聲清脆聲響，跟著居然是風起雲湧，無數冥氣陰風，好似被什麼東西引領著，朝著上方蜂擁過去！

這抬頭看過去，入目的正是那震盪不休的一個個光環，但眼下這些光環正在扭曲變化，似乎是被四周蜂擁而來的一道道陰風給吹動的變形了。

但牛頭馬面卻很清楚，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陰風再狂暴，都不能將這些符文構成的光環影響到，唯一能夠有所影響的，只能是被光環困住之人！

頓時，這兩者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慎重之意，只是礙於那袞服男子的命令，他們便是有心再次出手，卻也不好動彈。

和焦急的牛頭不同，馬面的心裡，多少猜到了自家主人的想法。

“王爺或許看重這人間宰執的資質，也知此人在陽間的位格，對計劃有助，但更多的，還是他背後的那尊天君，那天君哪怕沒有親自出手，只幫他開啟幽冥通道，將這奇異絲線送來，就足以表明態度，天志洲的人背後有三表法界，內裡坐鎮著奇異存在，可那灶火天君乃是源自東華本土，也有著難言的優勢，氣運和東華聯絡的更為緊密，和這種天君聯手，對冥土有很大好處，大概是因此，王爺才會網開一面……”

馬面的目光卻始終盯在光環之上，看著光環漸漸消散，最終散落為一道道符文，但並未如同過往那樣，重凝符籙飛回，而是被陰風裹挾著，落到了邱言的法相里面，成為了那法相洞天的一部分。

此時的洞天，已然有了巨大變化，構造出來的精神世界，有了明顯的層次之分，但每一層之間並不固定，變化莫測，各有氣息，有的偏重道義，有的偏重兵法，不時變化。

不同的精神，凝結成不同的層次，相對對立，卻也在不斷交流，更有文網思線穿梭其中，將諸多精神串聯起來。

不過，穿過層層疊疊的不同精神層次，卻能找到一點幽冥黑暗的氣息，森冷而孤寂，其他的精神層次並無定形，可這黑暗幽冥之處則凝固僵硬，似乎亙古不變。

轉瞬之間，隨著諸多精神層次的變遷，整個洞天，分化多層，一層一層獨立又有聯絡，但若有人凝神探查，就會發現，這些層次赫然都在圍繞著那幽冥中心變化。

這個孤寂的中心點，彷彿重逾千斤，雖在諸多精神層次中央，但在概念上卻不斷下沉，在某個層面上，甚至拉扯著整個洞天，跌落到了虛空之中，並朝著一個方向奔去！

似乎，在那個方向上，有什麼存在在吸引著這孤寂黑暗的中心。

這些說來話長，但在精神層面上，卻只是彈指剎那，幾乎是在下一刻，虛空中就出現了一片灼熱土地，陽氣充沛，蘊含無限生機，不過，在這生機之中，又有一點玄冥陰氣，源自一座白骨所鑄的拱門！

這裡，正是邱言元神演化出來的靈地，那拱門則是被困其中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