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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兩三年裡,隔三岔五就會有一群自稱“月的使者”的人來到老胡同宣法傳教,因其會沿途派發一些禮品的緣故,很是受衚衕里居民的歡迎。
從前幾個月開始,領取禮品的條件就變得苛刻了起來,除了要一路隨行並且背誦一句其所宣揚的“月的教義”之外,還需要佩戴月的信物:一條用細麻繩串起,在拇指大小的石頭上雕刻出滿月的廉價手鍊。
李慶本想如往常般讚歎老葛的“精明”與高超的薅羊毛技巧,但轉念一想,這世界既然可以容納超凡者,又為什麼不能真正存在的神靈呢,這麼想著,說出的話也就變了意思:“我們這種沒有信仰的人,就不要去湊這個熱鬧了,免得神靈怪罪。”
葛老頭摸著下巴,說:“我一不偷二不搶,他能怪罪我什麼?”末了,他的語調驟然低沉了下來,又說:“這年頭,能不偷不搶過日子的,神都該保佑。我今天看報紙,說前線又死了不少人?”
李慶點點頭,他之前聽說葛老頭有個在前線當兵為南聯盟賣命的兒子,但自他有記憶起,就沒有見過這個“兒子”回來,也沒有聽葛老頭本人說起過關於他兒子的隻言片語。
葛老頭看的是過期的報紙,李慶掌握的也是過期的資訊。
“打了兩百年了,那群北蠻子還不消停!”葛老頭把袖子放下來,說:“不知道我們南聯盟啥時候能再出一個陸劍秋,再把四龍旗插到清北城的城頭上去!”
“北蠻”這個蔑稱在老一輩中已是根深蒂固,正如北聯邦稱呼南聯盟的人為“南夷”一樣,自南北分家起,便有了這兩種叫法,陸劍秋是個傳奇人物,據說他曾經將象徵南聯盟的四龍旗插上了北聯邦首都清北城的城頭,葛老頭每每說到他,都會生出一股平日裡難以想見的豪氣。
就在這時,窗外忽然響起一陣唸咒似的聲音:
“圓承天德,臥玉兔兮初升魄,死則又育,珊瑚有枝兮降清輝,入我門兮祭我月,煌煌有終兮得善存。”
一記咿呀,兩記鑼響,又聽那聲音唱道:
“皈依兮,皈依兮,云何不皈?依反兮,依反兮,吾道永昌!”
只要是傳教,大抵都離不開幾句套話:只要入了我們這個教,信了我們這個神,就可以衣食無憂,一輩子平安喜樂。
“他們來了,趕緊,上次發的小香皂我用到現在還沒用完,質量奇好!”葛老頭立刻從他短暫的英雄意氣中脫離出來,拉著李慶就要往外衝。
“不了,我要出去一趟,有點事。”李慶揚了揚手中淡紫色的二十元大鈔。
“你小子在哪裡發的財?又能有什麼事?”老葛面露詫異之色,隨即恍然道:“那你去吧,也不知道是哪家姑娘能看上你,要結婚的話,記得先帶回來讓我掌掌眼。”
說罷,老葛也不管李慶,擼起袖子奪門而出。
李慶苦笑一聲,簡單收拾了一下,跟著出了門去。
老胡同巷子實際上很窄,雨水一激,整塊地方都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黴腐氣味,湧動的人潮與頓挫的唱詩聲將這股氣味攪得七零八落,往日無人問津的水凼此時此刻都站滿了人,相比在教義中釋放自我的愉悅與伸伸手就能佔到的便宜,對於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們來說,洗衣服的麻煩自然就算不得什麼。
李慶沿著巷子往外走,他看見老葛在一位年輕的神職人員面前亮出了腕上的廉價手鍊,隨後面露虔誠的做出單手捧月的姿勢,背誦出一段文縐縐的“月的教義”。
“褪去王冠後,我們終將赤身裸體地沐浴在月光下,用月光在廢墟上編織出屬於我們的城池。”
李慶還記得老葛對他說過,說他最討厭的就是這些文縐縐的詩歌,為了背下這段話,老葛一定已經用盡了他為數不多的文藝天賦,在拿到一小瓶三無醬油之後,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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