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故弄玄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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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晌午，歲歲提著一袋梨子興沖沖來到衙門，她原想打著送梨的幌子多瞅寧護衛兩眼，誰知衙門前站了好幾個衙役，新來的傢伙不認識他，怎麼說也不讓進，她好說歹說求人家：“小哥，給你吃個梨，我進去一小會兒就出來，保準不耽誤你們辦事。”

“你進去做什麼？”衙役瞄了眼她手裡的梨，兇巴巴的問。

“我找你們西陵府第一護衛說句話，說完就走。”

“那你等著，我叫他出來。”這哥們兒口氣挺大，拿起梨子就進去叫人了，歲歲心想，寧大人現在都可以隨叫隨到了？轉眼他就出來了，身後跟著一個跟寧大人差不多身形但頭至少比寧大人大三圈的男子，走起路來氣壯山河的，見到歲歲還特意壓低嗓音問：“姑娘找我有何事？”

歲歲笑容挺僵硬的：“抱歉，我找的不是你。”

“你不是要找西陵府第一護衛嗎？在下就是。”

“是你個頭，閃開！”歲歲想繞過他，不料川子先一步攔在她面前，一本正經的說道：“姑娘不能進去，有話請在這裡說。”

“好啊，那麻煩你去把寧大人叫出來。”

“有什麼話跟我說，也是一樣的。”川子是絕對不可能主動去跟寧護衛說話的，整個衙門的人都死光了，他也不可能去找他，這就是所謂的“第一”的宿命。

歲歲不買賬了，一手提著梨，一手指著他，說實話這麼兇的女人川子還是第一次碰到，沒什麼女人緣的他竟然還挺享受被歲歲指著鼻子罵的過程。

“叫你閃開，聽不懂嗎？大頭鬼！”

“姑娘你再這樣我要……”

“你要幹什麼？抓我嗎？來啊，快點把我抓到寧大人那裡去！”她兩手一攤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倒把川子整不會了。“姑娘你……”“來來來，把我抓進去！”進退兩難之際，兩個人的爭吵聲引起了秦冕的注意，見秦大人過來歲歲彷彿一下有了靠山，剛才還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現在立刻哭唧唧告起狀：“秦大人你終於來了，這個大頭鬼要抓我……”“我沒有要抓你，秦大人，是她蠻不講理……”“他有，他剛才劍也舉起來了！”“哪有？！”

秦冕打斷兩人，完全沒工夫聽他們在這裡拌嘴。“歲歲你來的正好，有件事找你商量，跟我進來。”這下歲歲得意了，進門的時候還故意指著一臉茫然的川子，丟下一句話：“寧大人才是西陵府第一護衛，你算老幾？”可憐的川子頓時心如刀絞。

他帶她來到三省堂旁邊一處較為隱秘的角落，確保身無旁人之後輕聲問她：“離世一年的屍骨，還能驗出具體死因嗎？”歲歲睜大好奇的眼睛，儘管不確定能不能驗出真相但她真的很想試一試。

“雖然沒有十成把握，但是我會盡力的，秦大人相信我。”

“好，哪天需要你的時候，我再去客棧找你。”他放心的笑了，“沒事了，你忙你的吧。”

“我忙什麼秦大人不知道嗎？”

“他在屋子裡，不過昨晚發生一些狀況，你進去後儘量不要吵到他。”

她舉起手裡的梨，盡顯乖巧的答應道：“我放下梨就走，保證安安靜靜絕不會吵到他的。”

冷不防的——

“找我幹什麼？”

寧憶的聲音毫無防備的在身後響起，歲歲激動的轉過身剛要大叫出來突然想到剛才秦大人關照她要安靜一點，她自己就對自己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鬼鬼祟祟的說：“輕點……輕點……”剛要把手裡的梨給他，他卻面向秦大人問道：“驗誰的屍？”

看他的眼神似乎已經猜到了答案，秦冕只得湊到他耳邊小聲說：“現在不方便談論此事，晚點再告訴你，不過我感覺你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了。”果不其然，一年時間，開棺驗屍，除了他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