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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

李某眼中瞬間閃過一抹冰冷的寒芒。

可下一刻——

「好玩嗎？玩夠了可以滾了嗎？」

江曉開口了，語氣彷彿刻骨的寒風，冰冷到足以凍結世間萬物。

言罷，江曉轉身看向李某，淡淡道，「走，到外面找找資料，應該有其他進入這地方的辦法。」

「江曉？」

李某頗有些愕然。

白熾也罕見地愣了下，「生氣了嗎」

另一邊。

江曉已經拿著李某的手，轉身沒有絲毫留戀與顧忌，朝著外界走去。

可就在這時——

咔

大門，突然開啟了。

李某不敢置信地扭頭一看。

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各式各樣的靈器、色彩靚麗的魂珠以及數不清的羊脂玉瓶！

這一幕宛如巨龍的寶庫

「呼」

同時間，白熾低著小腦袋，緊抿著嘴唇，歉聲道，「抱歉，剛才只是開了個玩笑，那把鑰匙其實是巧克力做的，我只是想看看本淡你的反應而已，並沒有任何惡意。」

李某早就聽不進去這些話了，也懶得管這個白熾究竟是什麼東西，只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庫房中的御靈師資源

唯有江曉立於原地，一動不動，哪怕面對如此多的遊魂水露，仍然面無表情。

「本淡，你生氣了嘛」

白熾眼巴巴地抬頭望著江曉，語氣全是自責，「對不起我不該這樣惡作劇的不要放在心上好不好」

「不。」

江曉忽然搖搖頭，道，「我不該這樣惡作劇的。」

終於明白了李某當初為何難以容忍自己。

故意裝出一副模樣，試探對方的反應，以此蒐集某種資訊？

這種手段確實有些惡劣了。

江曉也終於明白，自己為何會對這個白熾有種特殊的好奇心，並不是對方與深淵的牽連

對方乃是另一個鏡中的自己。

甚至於，

江曉本能地察覺得到，對方此刻的神態大抵也是裝出來。

「算了。」

江曉忽然感覺有些累。

要想擊敗某種程度上與自己相同的人，這是極難的事，當初那個偏執的李某便是如此。

這個白熾對於情感的利用太過於高明，不出意外的話，恐怕和蒐集七情六慾的陳老闆有關係。

這樣想著。

江曉突然眼神一變，周身產生了某種觸電般的感覺。

霎然間，江曉猛地一咬舌尖，強行壓下了自身的情感，順著那個驚天想法，逆推得出許多，更隱約猜出了對方應該還有一個身份。

那個身份才是對自己最關鍵的一點！

「難道是另一個夢魘鬼？如此說來，那便一切都說得通了。」

江曉雙眼微眯，終於摸清楚了這一整條脈絡，道，「讓我愛上她，然後再親手殺了她？呵，有趣，如果真的發生了，恐怕不亞於當初合道失敗後的李某」

「可惜，我更快一步解出來了！」

江曉深吸了口氣，眼神逐漸恢復正常，內心更是前所未有的明亮，「沒想到深淵中的無上存在，居然會想以這種方式來對付我。」

「真是一個」

「不折不扣的白痴！」

另一邊。

白熾忽然察覺到了什麼，黛眉微不可查地一皺，內心生出不妙的預感。

「怎麼回事？自己有什麼地方做錯了嗎？」

白熾仔仔細細回想了一下方才的所有舉動，「不對，剛才江曉確實生氣了，因為我欺騙了他。這說明他對我已經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