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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哪方面都穩定下來，真要搬遷的話我必須做好一年內顆粒無收的準備，傷筋動骨的，我得好好想想。”
何津從容地笑，“沒關係，你慢慢考慮。”
話題可能提得太早，許連雅和何津都陷入思考，上菜後他們交流較少，氣氛似乎慢慢滑入低谷。
告別前何津說過幾天可能還要出差，所以爵爺還要拜託她，許連雅說沒關係。
許連雅剛開啟家門，爵爺便又迎了上來。
她蹲下撓它的腦袋，喃喃，“留守兒童……”
*
許連雅隔了幾天才聯絡姜揚。
本來想等他主動聯絡，到底還是先忍不住了。她並沒反思這樣做到底好不好，橫豎她都想去做。她想暫時逃脫眼前的困惑，這股新鮮感無疑極具誘惑。
她清了清嗓子，撥通了他的電話。
“喂。”姜揚那邊出乎意料的安靜，沒有高壓水槍或者車流聲的噪音。
“是我，許連雅。”
他的笑聲彷彿能牽引她的心臟加速跳動，“知道是你。”
這是他們正式認識後的第一通電話，寥寥幾語，感情地位高低立判。
許連雅開門見山，“有空麼，去補漆。”
“我今天休息呢。”
“哦。”
“之前給你開了單了吧？你可以拿著單子去就好了。”
“……”許連雅臉頰發燙，像被人扇了一巴掌。
她不說話，也不掛電話。漫長的空白，姜揚可能只是享受電流聲，並沒有在等她說話。
許連雅說：“行。”
姜揚嘿嘿笑，“生氣了？”
“……沒有。”她還不至於生氣，只是一拳搗在棉花上，心口堵得慌。
“我還沒說完呢，”似覺有異，姜揚加快語速，“我的小摩托在店裡，你路過捎一下我，我陪你過去，行麼？”
許連雅憋不住似的，無聲笑了，“行啊。”
許連雅按照姜揚發來的地址找過去。
姜揚住的是附近一個城中村，樓棟密集，採光普遍不好，有握手樓之稱。她按照他指示把車停在巷子外頭。
她再撥姜揚電話，第二次才被接起。
許連雅告訴他她到了。
“嗯……”
許連雅聽出了猶豫，說：“不方便麼？”
“碰到點急事，要出去一趟。”姜揚頓了一下，“你看你是等我一下還是我們改天再約？”
許連雅想了想，說：“很久麼？”
“一個小時吧。”
許連雅也不知哪來的耐心，“那我等你。”
“那你上我這來吧，外頭太陽曬。”
姜揚所在的樓靠近巷子口，一樓是髮廊，防盜門開在旁邊。髮廊看上去生意清淡，只有一兩個客人，玻璃門關著，一個濃妝的女人站在門外抽菸。
姜揚開門接許連雅，女人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緩緩地吐出一口煙，神色迷濛了。
每層樓房間成回字型，姜揚房間在九樓盡頭，隔壁樓只有七層，沒擋光，他的房間照明不錯。一房一廳，比許連雅的小許多，但出乎意料的整齊，也或許是東西太少的緣故。
小廳只有一張摺疊飯桌、幾張塑膠凳子和一張木沙發，臥室門敞開，進門一張複合板的電腦桌，擺著一臺臺式電腦，被牆擋住的一面許連雅沒有進去看。
姜揚讓她隨便坐，摁開風扇，又進廚房給她拿了一瓶冰紅茶。
“你隨意，要玩電腦就在裡面。”姜揚說，“我快的話半個小時就回來了。”
許連雅多嘴問一句，“你去哪？”
姜揚也接上了，“樓上朋友生病了，送他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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