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楚河漢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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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跨過石碑的時候，之前跟著自己的兩具兵俑，在自己眨眼的時候明顯遲疑了沒有立刻追上來，正當凡晨以為沒辦法過來之時，一轉身，又聽到噠噠噠的腳步聲傳來。

“我滴乖乖，還是追啊，我以為它兩不來了！”再次翻身回頭，朝著黑暗處看去，凡晨感覺到那兩具兵俑明顯有意的拉開了距離。在這空地之中探尋了約莫5分鐘左右，漸漸的四周湧起了薄薄的霧氣，如泣如訴的哀怨之聲越發的淒厲，視野的能見度也急劇下降，凡晨慶幸的是那兩個身後的兵俑卻沒迅速的靠近自己，而是繼續保持著5米左右的距離。

忽然之間，之前空曠無物的地面，逐個的探出一條條蒼白腐爛的手臂，地面上也多出一具具穿著戰甲化為骷髏的遺骸。手臂越來越多，瘋狂的在空中抓捏著什麼，彷彿要將地面上出現的任何物體給拖入這一片死人沼澤之中。

看著這些這些不斷伸出的手臂，凡晨只覺得噁心，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左右騰挪，避開抓向自己的手，而身旁的二哈則是被無數雙手捆縛抓撓，但這傢伙卻一臉沒事樣，繼續往前走，使勁的拖拽著身上的一雙雙蒼白的手，覺得礙事了就用前肢那鋒利的彎勾爪子使勁將那雙雙手斬落。

行進到一半，湍急的水流聲越來越響，凡晨也覺得自己步伐越來越沉重，每走一步都異常的艱難，就彷彿自己逐漸深陷到水流區裡。

再這樣繼續下去，自己也許會真的陷在其中無法自拔，凡晨駐足不前，左右觀望起來，一陣心悸，雖然現在看著腳踏平地一般，但是腿部傳來的觸感和行走中帶來的艱難，彷彿都在警戒著自己再走下去可能真的溺亡在這看不見的河中。

扭頭回望兵俑，只見兵俑也被一個個手臂拖拽著，行動異常緩慢，但是它們似乎仍舊朝著自己方向追行而來。

這時一個年邁嘶啞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從沒有人能到達這裡，我已經許久沒見到活著的生靈了！”

凡晨驚訝的循聲望去，不遠處半空慢慢漂來一艘破爛的簡易的漁船，船上隱約有人影站立，“你是人還是…鬼？”

“我只是這楚河中的一葉孤舟，往返於這孤魂野鬼中”

漁船漸漸靠近，凡晨看到這船漂浮在自己胸前，抬頭看上漁船上方的人影，明明不足3米卻怎麼也看不清五官！

感受不到敵意，而且這漁船也是自己現在唯一能走出困境的方法，更難得的是這傢伙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個能溝通的存在。

凡晨定了定身形，將自己身位擺在視野能看到兵俑的位置，然後才放心的問道：“漁翁，過這楚河可有什麼好的指點？”

“漁翁？你在仔細好好打量我一下!”

“嗯？”凡晨疑惑的再次看向那團模糊的身影，“實在不好意思，現在江面霧氣繚繞，沒法一睹先生尊容，如有冒犯的話還請見諒。”凡晨擺出一副謙卑的態度

“呵呵呵，我可不是什麼漁翁，也不是什麼先生，我就在你面前。”

面前，凡晨聽到這詞後，呆愣愣的看著眼前這艘漂在胸前位置的破爛漁船。

“船？”凡晨詫異的往後退了退，沒敢靠的太近。

“只因當年大王有愧於江東父老百姓，不肯過江。我亦為此久久不能釋懷，終化成一縷殘念在此守候！”

“原來這是當年的烏江亭長啊。”凡晨此刻終於明白對方的身份。

“你是楚是漢？”

凡晨並沒直接回復漁船的問話，只是反問道：“我正被身後那些泥紅色兵俑追殺，亭長亦明瞭我是楚是漢？”

漁船前舷微微抬起，似乎也盯著不遠處那兩具被鬼手糾纏的兵俑，回應道：“單從這點我無法確信，那你可知大王自刎前為愛姬所寫之詞？”

“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