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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子經常提到我嗎?”

“不是經常。”

“那是什麼?”

“每天。”

治行笑了,他問:“你一定沒有同胞的兄弟姐妹。”

唐嘉點點頭。

兩人繼續並肩走著,治行又說:“惠子一定沒告訴過你,她小時候特別喜歡哭鬧。”

唐嘉驚訝:“她現在的樣子一點也看不出來。”

“那時候我六、七歲,她大概三、四歲的樣子,母親經常讓我們在一個屋子裡看電視。每次她哭鬧的時候,我就會把電視調到最大聲音。”

他笑著轉向唐嘉:“因為她實在是太吵了。”

治行轉回頭,繼續說:“我會欺負她、嫌她煩,不願意帶她出去玩。”

他眨眨眼睛:“可她依舊喜歡黏著我。”

唐嘉勾勾嘴角:“小孩子都是這樣的。”

治行:“我一直對她不大好,直到有一年。節日的時候父親那邊的一個阿姨來拜訪,她的喜好特別,給我們說了很多鬼故事。從天狗到裂口女,還給我們唱妹妹揹著洋娃娃。”

“恐怖歌謠?”

治行笑著點頭:“阿姨臨走的那天,囑咐我們夜裡要把房間的小窗戶關好,若是不關,晚上就會有失去孩子的無頭女鬼把我們偷走。我是一點都不信的,惠子卻嚇得要死。”

治行:“那時候還沒有搬家,我們住在同一個屋子裡。前幾個月的晚上,她每次臨睡覺前都要仔細把窗戶檢查幾遍。有一次可能太累了,直接睡了過去。那天晚上我沒有回來,而是住在朋友的家裡。清晨的時候回家,母親告訴我惠子她哭了一夜。因為她半夜驚醒,以為我被無頭女鬼偷走了。我看著她哭得通紅的眼睛,很難過也很感動。”

治行:“後來的幾天,她處處跟在我身後,我卻再也不煩她了。”

除了聊一些童年中的趣聞,他們還會聊一些別的東西。

治行問唐嘉最近的流淚是在什麼時候。

唐嘉想了想說:“一次是成年後重讀杜甫的詩歌。想著在八月深秋裡,狂風捲走了他屋頂上的茅草,孩子也欺負他年老體弱,公然搶奪被風吹走的茅草。想著他臥在漏水寒冷的屋子裡,蓋著又冷又硬地布被,沒有抱怨埋怨,卻祈願有千千萬萬間寬敞明亮的房子,庇護天下的貧寒人,為此他願意付出茅屋被秋風吹破,自己受凍孤寂而死的代價。覺得心裡很難過。”

“還有呢?”

“還有一次是在加德滿都的機場,天氣不好航班無限制停飛。”

治行笑:“因為無法起飛而傷心?”

唐嘉笑著搖搖頭:“當然不是,”她眼神望向遠方,有苗條的黑人婦女弓著身體,用廉價塑膠桶裡裝的水沖洗頭髮,唐嘉說,“我裹著毯子臥在座位上,看手機裡下載的電影。”

唐嘉:“老舊的電影裡,有人問溥儀,說你是誰,溥儀說,我是中國最後一個皇帝,那人又問,那你怎麼證明呢,溥儀轉身走近龍椅,從椅子下面拿出了一隻蛐蛐,笑得像一個小孩。我看著也覺得心裡很難過。”

話語剛落,她覺得在一個日本人面前提這些不好,於是轉移話題道:“我的淚點一定很奇怪吧。”

治行認真地看著唐嘉的眼睛,說:“不是的,嘉小姐,這世界上有很多的人,你覺得自己無法被理解,其實不是的,總有人能與你是一樣的心情,你永遠不會是獨自一人。”

本是無意中的一句,唐嘉沒想到他會這樣回答。

治行的話實在體貼又窩心。

唐嘉就看向他,問:“你呢?”

治行看向地面,有不知名的黑色甲蟲從土中翻出來,撲騰一下震翅飛走了。他不知為何想起了蜉蝣,朝生而暮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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