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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那場科考,他在秋闈和春闈中成績都很不錯,沒想到最後落了榜。三年後,他再入考場,據說文章寫得很不錯,就是犯了忌諱,又落了榜。”
謝琢指腹撫著茶盞邊緣的花紋,聽完:“如此多舛?”
“沒錯,溫兄本身有才名,此番兩次落榜,不知道還有沒有心力能第三次入考場。不過,以前溫兄從來不屑於來參加我們的文會,覺得專心讀書更重要。兩次落榜後,可能也發現與志同道合之人結交,能有所增益吧。”
謝琢贊同道:“沒錯,吳兄說得很對。”
另一邊,武寧候府裡,陸驍正聽張召彙報。
“……溫鳴也是慘,家裡窮,父親早幾年病逝後,更窮了。他從小就是十里八鄉的神童,所以家裡盼著他能高中。他母親白日裡忙農活,晚上還會跟兒媳一起,點著油燈做繡活換錢,為了節省燈油,眼睛都半瞎了。
他自己也努力,借住在城外的寺廟裡,天天幫寺裡抄經,換的錢用來買筆墨,每日只吃饅頭鹹菜和稀粥。”
陸驍蹺著長腿,問:“他第二次沒考上,是誰把他篩下去的?徐伯明?”
“不是徐伯明,是禮部尚書,他兒子吳禎跟盛浩元關係很近,實打實的一丘之貉。”張召道,“六年前,溫鳴生過一場風寒,沒錢買藥,是盛浩元給他請的大夫,他對盛浩元也很感激。但不知道兩人因為什麼起了爭執,盛浩元說溫鳴不識好歹,溫鳴回答說不屑與你等為伍。”
“有點意思,你再仔細查查,看能不能查到當初溫鳴和盛浩元為什麼會決裂。”陸驍又叮囑,“千萬小心,別露出馬腳,驚動了盛浩元他們。”
陸驍不傻,反而很敏銳,知道謝琢就是阿瓷後,他就猜到,文遠侯羅常父子能這麼快被一鍋端了,大皇子也冷眼旁觀不曾施救,其中肯定有阿瓷的手筆。
而現在,阿瓷幾次出現在盛浩元組織的文會和小聚中,目的定然不會單純。
指節叩了叩桌面,陸驍思忖良久,又改了吩咐:“先都停手,別繼續查了。”
張召疑惑:“怎麼突然又不查了?”
陸驍想,要是他擅自動作,打草驚蛇、或者亂了阿瓷的安排怎麼辦?這種蠢事他可不幹。
琴臺。
幾幅古畫被人小心翼翼地展開,吳禎於書畫上頗有見識,最先驚歎出聲:“這幾幅竟然都是孟肇的真跡!”又明知故問道,“盛兄,這些寶貝你是從哪裡找來的?”
盛浩元很是謙遜:“我可不敢居功,這幾幅畫都是徐閣老的珍藏,特意借給我們開開眼界的。”
徐伯明翰林出身,現已經入了內閣,又連續幾次擔任科舉主考官,不說在場這些才入仕或者尚未入仕的,就是朝內大部分官員,提起徐伯明時,也無人不尊敬地稱一聲“閣老”。
盛浩元娶了徐伯明的庶女,算是徐家的女婿,在座的人都很清楚。不少人先讚歎徐伯明的胸懷與品位,又說此次幸好有盛浩元,他們才有榮幸見到真跡。
謝琢沒有開口,他只隔著花紋清雅的杯盞,看了眼對面的溫鳴。
溫鳴很是清瘦,手指握筆的位置有很厚的繭,看起來像是長期沒能休息好,面露倦色。從頭到尾,他只嚥下了一口茶,似乎對這樣的場合很不適應,拘謹侷促。
一起起身去看了畫,坐回來後,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吹捧,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表露出合適的神情。
在聽見有人說徐伯明清正廉潔、秉公克己時,眼中還有一瞬的不忿,但很快又掩飾過去了。
直到盛浩元點了溫鳴的名字:“將請帖送出時,我還以為溫兄又會拒絕,不會來參加。”
在座的人大都知道兩人曾生過嫌隙,有不解的,旁邊人也會小聲解釋。
在眾人打量的目光中,溫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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