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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種,不知道什麼才會有成效,讓公子冬日好過一點。”
熟練地把馬車停在宮門口, 葛武先跳下車放好馬凳, 又問:“公子, 天章閣裡燒著炭,會不會氣悶,加重咳嗽?”
從馬車下來, 驟然迎上冷風,謝琢咳嗽了兩聲:“陛下體恤,閣裡用的是無煙的銀碳, 放心。”
他想起去天章閣的第一天,陸驍讓他坐到他旁邊,說等天氣漸漸冷了,閣內燒起炭火,悶得喘不過氣時,窗戶縫正好可以借來透透氣。
現在,他每次開啟窗戶縫透氣,都會想起當日的情景。
只不過,陸驍那張書案已經空置好幾天了。
文遠侯一案後,見咸寧帝沒有往深裡追究的意思,朝廷上下原本惶惶的人心又都安穩下來。二皇子李慎解除禁足後,沉靜了許多,連帶著盛浩元也恢復了從前八面玲瓏的模樣。
謝琢踏進天章閣,剛解下斗篷放好,盛浩元就笑著迎上來:“延齡前日又告了病,身體可還好?”
“勞盛待詔關心,已經好多了。”謝琢見他像是有話要說,便主動詢問:“盛待詔可是有事?”
“嗯,天已寒,玉津園裡的淺絳綠萼梅起了花苞,正是觀賞的好時候。明日恰好是休沐,我和幾位友人準備在園中設宴,也算風雅。前幾日延齡在病中,我不便相邀,一直到今日才開口。”
謝琢沒有一口應下,而是先問:“不知參宴的都有哪些人?”
盛浩元說得詳細:“翰林院以及六部的幾位同僚,名字延齡都熟悉,還有幾個太學的學生以及洛京略有聲望、尚未入仕的文士。這種小聚我辦過幾次,以文會友,大家不稱官職身份,年歲又相差不多,通常都不會拘束。”
短暫的考慮後,謝琢欣然應允:“既是如此,那延齡就卻之不恭了。”
第二天,謝琢帶著葛武,乘馬車去了城外的玉津園。
他到的不早也不晚,在座的人見他身穿月白文士服,外面披著厚厚的斗篷,唇色發白,和傳聞中一樣體弱畏寒,紛紛說要將避開風口的座位讓給他。
眾人對“琢玉郎”好奇已久。在此之前,謝琢慣常獨來獨往,氣質清寒,無論是文士間的小聚還是文會,都沒人敢貿然邀請他,怕遭到拒絕,失了顏面。
因此,一直到現在,他們才第一次跟謝琢坐到一處,談論詩文。
有個圓臉的文士豪爽笑道:“我等這次還是託了盛兄的情面,才如此近距離地見識了琢玉郎的風采!”
謝琢神情歉意:“延齡自小沉迷看書,不通世務,家裡也沒有長輩教導,以往或是日後有得罪之處,只能請諸位海涵了。”
他這番話將態度放得很謙遜,在場的人又都知道他受咸寧帝信任,年紀輕輕,已在御前,沒人想跟他交惡,於是很快都笑開來,一時氣氛極為融洽。
淺絳綠萼梅的花苞緊實,綴在枝上,如翡翠凝珠。幾盞溫酒清茶後,盛浩元為首,先作了一首詩,在場有詩才的紛紛詠和,又有善書法的人將這些詩全都記錄下來,等宴後整合詩集,用來傳閱收藏。
等開始聊起文章經義後,眾人很快發現,謝琢不愛掐尖出頭,但似乎不管什麼問題到他那裡,他都能作答,往往答案還會令人眼前一亮。
吳禎是禮部尚書的兒子,在洛京才名很響,他不信邪,故意出了一個極偏僻的題目,謝琢依然對答如流,彷彿不需要思考一樣。
吳禎不由拱手道:“延齡高才,當真是珠玉在側,覺我形穢!”他又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問起,“不知延齡如今可有婚配?如果沒有,我家裡有個妹妹,秀外慧中,詩畫都能勉強一看,延齡要不要考慮考慮?”
一邊的圓臉文士大笑:“就你家裡有妹妹?我妹妹年方十五,古琴彈得極妙,若與延齡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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