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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一見阿瓷,先是驚愣,接著齊齊笑出了眼淚,連侍女們都笑作了一團。
這時他才發現,他梳的髮髻似乎……不太好看。
不過在照過鏡子後,阿瓷卻不準侍女將他的髮髻解開了重新梳,說這是哥哥幫他梳的,他覺得很好看,很喜歡,連晚上睡覺時都捨不得解開。
現在,他也在想,如果不解開頭髮的話,不知道睡一晚上的覺,明天起來時會不會亂。
男子的髮髻很簡單,因為手邊沒有陸驍的革冠,謝琢便用錦帶給陸驍綁了個高馬尾。
確定梳得齊整後,謝琢不禁在心裡想,十幾年過去了,陸驍束髮的水平竟然還跟小時候差不多,幾乎沒什麼長進。
休養了兩日,謝琢的熱退了下來,宋大夫才批准他可以出門。
剛進天章閣,就碰見了掌院學士,雖然謝琢時不時地會告病在家,但他並未耽擱《實錄》的編纂,相反,進度還比同僚快上許多。掌院也知道他身體不好,見人來了,並未責難,只提醒了句“今日去文華殿輪值,須謹言慎行。”
到文華殿門口時,謝琢碰見高讓的徒弟,低聲問了句:“陛下可是聖心不悅?”
小太監很有分寸,願意賣謝琢一個好,但嘴巴也嚴,只提了一句不是秘密的話:“昨日盛待詔被陛下訓斥了。”
進了文華殿,謝琢就看見,咸寧帝穿著龍紋常服,閉著眼,正由高讓按摩著兩額角和頭部的穴位。高讓朝他使了個眼色,謝琢便沒有出聲,只恭恭敬敬地朝咸寧帝行了一個禮。
不過他腳步動作都放得輕,咸寧帝還是注意到了,仍閉著眼睛,問:“可是延齡來了?”
謝琢止住步子,這才開口回答:“回陛下,是臣。”
咸寧帝的語氣慢慢悠悠地提起:“前天,朕偶感不適,老二訊息靈通,給朕送了一幅松鶴延年的畫來,說是前朝大家蔣省的真跡,剛找到,就趕緊給朕送了過來。”
謝琢一聽就明白了。
前朝畫家蔣省,善畫山水,一生只畫過一幅松鶴延年圖,獻給了當時的皇帝。但收到畫沒過多久,皇帝就薨了。
有人說,是因為那幅畫裡的松枝猶如利刃,而鶴的眼睛發紅似泣血,翅膀上的羽毛也像羽箭,都是斷人命數的。
皇帝自然不會為此在明面上責罵二皇子,但昨日斥了輪值的盛浩元,也算是變相敲打了。
且最重要的是,二皇子對外塑造的形象,一直是禮賢下士、精通書畫、興趣高雅。這樣一個對書畫頗有研究的人,怎麼可能不清楚這幅松鶴延年圖的背景?
替二皇子尋來這幅畫,又讓他送出的人,應當很清楚所謂的“精通書畫”都是假象。
“正好,就在老二送來松鶴延年圖後,老大也送了一個青玉松鶴擺件給朕賞玩,說是玉雕大師崇柏的得意之作。”
一前一後,不確定是不是湊了巧。
再往深裡想,那麼多松鶴延年圖,二皇子卻偏偏送出這幅畫,背後有大皇子的手筆也不一定。
反正,無論如何,那幅松鶴延年圖擺到咸寧帝的御案上,就是觸了逆鱗。
咸寧帝抬了抬手,讓高讓停下退到一邊,緩緩坐直身,“這次朕不過微恙,卻讓不少人都緊張了。”
謝琢像是沒聽出咸寧帝話中隱晦的意思,只道:“陛下龍體是否安泰,牽動社稷乾坤。”
“嗯,此次病重,朕思慮良多啊。楊首輔和徐閣老很久之前都提過,說儲位未明,朝中不平。”咸寧帝手搭在御座的扶手上,用翡翠扳指敲了敲,問得極突然,“朕知道,延齡向來最是不偏不倚,由你看來,朕這兩個兒子,哪個更適合坐上儲位?”
話音未落,殿中便一陣寂靜,所有人都暗暗望向謝琢,聽他怎麼答。
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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