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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黎民和祖宗基業,非常之時,只能用非常之法了!”
戶部尚書範逢心裡罵了句“老狐狸”,沒想到這些話全被史遠先說了,連忙也起身,趕在其他人之前開口:“史尚書說的極是,天子不仁,我等與萬民,都只能仰仗殿下了!”
李忱掩下唇角的笑意和得色,故作愁容,起身負手:“可父皇終究是我的父皇,為君為父,我又如何能起這種大逆不道的心思?”
範逢趕緊再次道:“宜早不宜遲,請殿下早做決斷!”
史遠也附和:“請殿下早做決斷!”
等範逢和史遠等人都走了之後,門再次關上,李忱朝木屏風所在的方向問道:“謝侍讀以為如何?”
謝琢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因天氣悶熱,房中放著冰盆。前些時候,陸驍從凌北送了不少藥草到洛京,藥書古籍上有記載的,沒記載的,偏門的,罕見的,雜七雜八的都不少。宋大夫挑來揀去,取了其中三味,配了一副方子,謝琢服藥半月,畏寒的症狀好了不少,但仍謹慎地避開了冰盆附近。
只因他最近才知道,只要他稍微不注意身體,受涼、多思或者少服了一次藥,宋大夫就會寫信去凌北,向陸驍告他的狀。陸驍又會在寫信時,用兩頁紙來叮囑他要好好吃藥。
不希望陸驍在戰場還要記掛著自己,謝琢現在都儘量不讓宋大夫挑到一絲錯處。
坐下後,謝琢回答李忱的問題:“臣贊同範尚書與史尚書的提議。如今陛下已經將殿下視作眼中釘,防了又防。如此境況,或許一念之中,陛下就會下決心,徹底除掉殿下也不一定。”
李忱神情嚴峻:“謝侍讀說得對,父皇如今對我可以說是欲除之而後快。無論多少朝臣認為父皇失德,不堪為天下之君,但只要父皇坐在龍椅上,皇權在手,每多拖一天,我就多一天身首異處的可能。”
他冷聲道,“說不定將禁軍調回,打的就是哪天將我圍殺、萬箭穿心的主意。”
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天家本就寡情,他與咸寧帝之間,哪裡有什麼父子親情?
現在想起謝琢說的話,李忱認為對極——君父不慈,根本就不該抱有什麼期望!
不過是你殺我或是我殺你罷了。
謝琢看著李忱眼底湧出的戾氣,不再多言,低頭恭聲:“想來殿下已有決斷。”
從城外別莊回到住處,院中的老樹枝葉鬱郁。
謝琢從樹蔭下經過時,一小截樹枝突然落在了他面前。
心頭一跳,隱約聽見有人喚他“阿瓷”,謝琢驀地仰頭看去,眸光急切。
陽光被樹葉裁作碎片,刺的人眼睛發澀。目光落在空蕩蕩的樹幹上,謝琢怔神許久,才緩緩收回視線——
剛剛那一瞬間裡,他以為會有人從枝頭躍下,笑容恣意,將一支杏花遞到他眼前。
作者有話要說: 比一個用雨水組成的心~謝謝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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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一人有罪,無及萬夫。——《呂氏春秋》
“群僚所言,皆朕之過,……當永覽前戒,悚然兢懼。”——參考《後漢書·明帝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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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謝琢掛在腰間的蘭草紋香囊已經失了香氣, 但他仍日日佩戴,不捨得取下。
大理寺裡,侯英很早就發現了這一點, 取笑道:“端午的香囊現在還佩著,如此珍愛, 難不成是心上人送的?”
謝琢習慣性地摸了摸香囊上的刺繡紋路,沒有反駁。
侯英本是玩笑,見了謝琢的反應, 瞠目結舌:“不是吧,難道我真的猜對了?真是心上人送的?”他轉念一想, “也是也是, 謝侍讀都到及冠的年紀了,有心上人正常。”
不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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