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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絡在一起。
他餘光注意到,站在他旁邊的葛武身形緊繃,雙眼牢牢鎖在來人身上,別在腰側的刀已經悄無聲息地出鞘兩寸,像是感知到危險的本能反應。
旁人只當葛武是個身手普通的護衛,但謝琢清楚,這兩年來,鮮少有人單憑氣勢,就令葛武戒備至此。
掩下心中所想,謝琢起身,長袖舒展,行了一禮,開口邀請:“外面風雨正盛,小侯爺不介意地話,可以進來一起烤烤火。”
陸驍初初一抬眼,還以為夜雨破廟,他這是跟話本里一樣,遇見山野精怪了。等人開口才反應過來,什麼山野精怪,這人他見過,咸寧二十一年的探花郎,謝琢。
他平日裡見的人太多,常常記不住誰是誰,但謝琢是個例外——實在是因為這人生了副讓人見過就忘不了的長相。
兩人在火堆旁重新坐下。
葛武在聽見謝琢喊出“小侯爺”這個稱呼時,就意識到來人的身份,立刻收了刀——
畢竟年未及弱冠便封侯的,當朝僅此一位,非常好認。
陸驍展了展溼透的袍角,“外面雨下得太大了,這才進來避雨,沒想到這麼巧,正好遇見謝侍讀。”
“確實很巧,長垣的一家書樓裡有孤本現世,我本是趕去謄抄,沒想到書已經被人借走了,半路上又遇見大雨,幸好尋到這處破廟。”謝琢輕輕咳了幾聲,眼角緋色更濃,“淋雨染了風寒,引動痼疾,小侯爺見笑了。”
“一直聽說謝侍讀身體不好,淋了雨更是要多加註意。”陸驍換了個鬆快的坐姿,語氣頗有些懊惱,“不過我跟你遭遇差不多,我原本是從雍丘回洛京,半路上聽說長垣有一個老師傅做燈籠的手藝妙絕,在京畿極有名氣,我便繞路去長垣買燈籠。”
謝琢聲音沙啞:“雍丘到長垣路途遙遠,陸公子這般上心,可是要送人?”
“沒錯,我想給一個世交家的妹妹買兩個漂亮燈籠做禮物。誰曾想半路上遇見暴雨,紙糊的燈籠沾水就沒,一盞茶的功夫,我手裡只剩了兩根木棍。”陸驍語氣無奈。
兩人各自透了底,都知道對方沒說實話,心照不宣罷了。
無論是沒抄到的書,還是被雨淋溼只剩兩根木棍的燈籠,到底存不存在,都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一時無話,只有火堆“噼啪”燃燒的聲音,謝琢接過葛武遞來的水囊,喝水潤喉,陸驍則在腦子裡仔細將“謝琢”這個人回憶了一遍。
秋闈的解元,春闈的會元,殿試上被當今聖上稱讚“珠玉之質,風儀俱佳,行至殿前,軒軒若朝霞舉”,隨即被欽點為探花郎,入翰林院。
據說因為寫了一篇錦繡文章,聖心大悅,不過半年,便由七品編修升至從五品侍讀,今上還時常宣他在文華殿詢諮政事。
自入朝以來,跟朝中哪一派都不遠不近,似乎只想做個清流純臣,跟陸家也不存在什麼利益衝突。
就在這時,陸驍套在門外屋簷下的馬嘶鳴一聲,他側耳仔細聽了片刻,告訴謝琢:“有大隊人馬正在過來。”
謝琢立刻想到:“先前有個北狄人闖進了破廟。”
北狄人?陸驍眼裡沾了點鋒銳戾氣,轉瞬又沒了,他問:“人呢?”
謝琢回答:“死了。”
聽見這個回答,陸驍的目光轉向一旁站著的葛武,誇了句:“你這護衛身手很不錯。”
北狄探子多狡猾,雖然在被追捕、極度驚恐和疲憊的狀態下,防備心也會下降,但能利落把人解決了,這個護衛的身手很是不俗。
葛武聞言,拱了拱手。
聲響更近了些,除了馬蹄聲外,還有獵犬的吠叫。走是來不及了,陸驍基本能斷定,這位謝侍讀應該跟他一樣,都不想再節外生枝。
況且,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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