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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幾天吧。”
樓詠清用古怪的眼神打量冀臨霄, 這一絲不苟的老古板, 怎也幹起這種拖拖拉拉的事了?
樓詠清下意識望向內室,“我聽說,你是在家中陪妻子。”
冀臨霄立刻擋在他面前, “亂看什麼?她這段時間身體不適, 需我近身照顧, 神態憔悴,你就不要看了。”
夏舞雩神態憔悴是真, 但冀臨霄擋住樓詠清視線的真正原因,是因為夏舞雩披頭散髮、衣冠不整,顯然這樣子只有自家夫郎可看。
樓詠清陰陽怪氣道:“說的跟我沒見過女人似的, 我喜歡的姑娘我自會去尋,誰還來跟你搶。矯情!”
又罵他!冀臨霄瞪眼。
樓詠清聳聳肩,“呵呵。”
又是一連七日的風雨,雨終於停了。
天還未放晴,樓詠清那邊就催著冀臨霄趕緊把三司會審的事辦了。冀臨霄擔心夏舞雩,夏舞雩卻不想他太耽誤公事,便勸了冀臨霄一番。
最後結果是,冀臨霄把夏舞雩一起帶到刑部去,他在前頭會審,她在後院閒逛。
刑部的後院有一荷花池,這個季節,荷花已敗,池邊略顯蕭瑟。
夏舞雩坐在池邊,折了支枯枝在水中翻攪著打發時間,聽得前廳驚堂木的聲音時不時響,夾雜叱喝,似乎是大理寺卿李彬。
每逢有大案,或者犯事之人位高權重,便須由刑部、都察院、大理寺共同審理犯人,稱為三法司會審。
這會兒冀臨霄在問詢錢大人,若情也被提上來受審,樓詠清在拿著他的羊皮本子做記錄,李彬則看著人犯不服軟就拍驚堂木恐嚇。
夏舞雩從荷花池裡攪出一個廢了的算盤,暗自失笑,正要將算盤沉進去,突然感覺到有人站在她身後。
她一驚,回頭一看,見是應長安,鬆了口氣。
好些日子沒見應長安,夏舞雩卻始終惦記著柳國公壽宴上的事。她起身環顧四周,確定無人,方問道:“你和柳國公是什麼關係,應氏是誰?”
應長安笑:“憑小師妹你的聰明勁,早就猜到了吧。”
夏舞雩道:“你說過時候到了會全都告訴我,我想聽你親口說出來。”
應長安翻了個白眼,“小師妹忒無情也!這麼多天沒見師兄,不是該噓寒問暖好好關心一下嗎?上來就審問起了,倒像是被那混蛋御史給帶壞了似的。”
夏舞雩也白了他一眼。
應長安往池邊的石頭上一坐,拔了根枯草叼在嘴裡,翹起二郎腿,道:“柳國公,是我爹。”
夏舞雩默不作聲。
“沒錯,我爹就是那麼個人渣。”應長安冷笑,繼而說道:“我娘姓應,是戲樓裡的青衣,被前去聽戲的柳國公給看上了,把我娘納進府裡作妾。柳國公妻妾成群,都不是好相與的,娘性子純良,吃了她們許多虧也不敢聲張。尤其是那個柳夫人,娘怕她怕的不行,對她恭恭順順,卻還總是挨她的打。”他停了停,又道:“就在我五歲大那會兒,娘又懷孕了,看肚子像是個女孩,娘說,想給妹妹取名叫‘長寧’,便是盼著我們兄妹都能一世安寧。可是有一天,柳夫人帶著幾個惡婆子闖了進來。那幾個惡婆子對娘拳打腳踢,將我抓著不讓我到娘身邊。”
應長安冷道:“她們把娘肚子裡的孩子打掉了,給娘灌下熱炭,燙啞了她的嗓子。這還不夠,她們還毀了她的臉!娘終於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日子,拼命推開她們,拉著我向外跑,想去找柳國公替我們娘倆做主。柳夫人怕事情敗露,一下子起了殺心,命那幾個惡婆子把我娘拖進屋裡,要將娘勒死!”
夏舞雩周身湧上一股冰涼,她咬咬牙,問道:“那你呢?她們也沒想放過你吧?”
“對,她們想連我一起殺了!”應長安字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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