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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被無視了,先是一愣,爾後喝道:“大膽,你知道小爺我是誰嗎?”
鄭長寧道:“想為我贖身,去和教坊使大人協商,若是隻想招我伴宿,也請去登記排隊。”
教坊使忙跑過來,橫插.在兩人中間,衝那男子諂媚笑道:“柳公子別急、別急,長寧是教坊司頭牌,給她贖身,費用還挺高的,柳公子要不要去同國公爺商量商量?”
“我呸!跟他商量?跟那老東西商量了,他非得劈死我不可!”
教坊使忙虛掩住男子的嘴:“這裡人多,柳公子慎言啊,國公爺德高望重,柳公子可莫再說父親的不是了。”
“滾滾滾,滾邊去!小爺我今兒在興頭上,還就要帶走長寧姑娘了!不就是幾個錢嗎?要多少,回頭送到你教坊司來!”邊說邊推開教坊使,醉醺醺撲到鄭長寧面前,見她後退,便伸手猛地一撈,將她撈進懷中。
看戲的眾人頓時爆發出一片聲音,有驚訝的,有喝彩的,有不屑的,還有起鬨加油的。
鄭長寧推了幾下柳公子,推不開,說道:“現在不是陪宿的時間,所以請放開我。”
柳公子的鹹豬手公然在她身上游走,猥瑣的笑道:“你一個官妓,還敢挑客人的刺?”
“長寧今晚的客人不是柳公子,先來後到,請公子遵守規矩。”
聽她說話清清冷冷,明明是在這麼多人眼前被侮.辱調.戲,卻還淡定的無動於衷,柳公子忽覺得很不爽,有種沒被鄭長寧放在眼裡的感覺,一生氣,酒勁再一上來,他發狠的勒著鄭長寧的腰身,一手伸向她衣襟,儼然是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扒掉她的衣服。
夏舞雩的眼底冷光閃轉,她和鄭長寧一樣都是落家的鳳凰,因而感同身受的不希望看到鄭長寧再受辱,此刻,夏舞雩無力於自己不會武功。
卻見應長安不屑的啐了聲,抄起啃了一半的梨就往柳公子頭上砸。那梨飛過去,砸在柳公子臉上,與此同時夏舞雩還看見有什麼東西從眼前嗖的飛過去,刺中柳公子的胳膊。
柳公子慘叫著放開鄭長寧,從臺上滾了下來,那梨在砸中他時就裂開了,噴了他一臉梨汁。然而這不是最重點的,最重點的是,柳公子滾下來時帶出一條血淋淋的痕跡。他大臂上被插.進一根筷子,鮮血已將袖子染得猩紅。
柳公子捂著傷處齜牙咧嘴:“哪個天殺的……小爺是柳國公的嫡子……誰!站出來!小爺要你全家不得好死!”
夏舞雩小有驚訝,視線從柳公子身上收回來,看向應長安,又順著應長安的視線,看向隔壁桌的樓詠清。
只見樓詠清悠閒的搖著摺扇,面前瓷碟上擱著的筷子,竟是隻有一支。
夏舞雩立刻明白了什麼,看向樓詠清的目光也凝沉了幾分。她聽見應長安不大置信的說:“切,看不出這哥們還會玩暗器,剛才那一筷子,比哥還狠。”
夏舞雩黑眸凝沉,略低頭看著玳瑁盤上不規則的花紋,喃喃:“其實,更令人吃驚的是你,我看你是和那個柳公子有私怨吧。”
應長安眼角一翹,提了唇角道:“柳國公家跟我私怨深著呢,上樑不正下樑歪,都是群人渣。”
這話讓夏舞雩頗感到意外,怪不得,她就覺得應長安忽然來帝京不只是為了幫她,他果然還有自己的事要做。關於應長安的出身,她是不知道的,只知道自己在剛被師父帶去罌粟谷養傷的時候,谷裡就已經有兩位師兄了。沐師兄在俗世裡的身份,高不可攀,這個她知道,可關於應師兄的,她卻什麼也不知道。
莫非,應師兄本是這燕國帝京之人,是受了柳國公家的迫害,才淪落江湖,去了罌粟谷嗎?
這些問題夏舞雩自然不會在這種場合下拿出來和應長安討論,他們看向舞臺,鄭長寧立在那裡,清冷絕然的望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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