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大婚之日，君流風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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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飄落，蘇小小身穿大紅喜袍，踏過飄落的花瓣緩緩走向百里焚天，這幕，極美。

蘇小小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完這段路的，因為到最後，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她腦子裡為什麼什麼都沒有了，片空白。

等反應過來時，蘇小小已經到了百里焚天的身邊。

就在兩人要拜堂之時，襲白衣，淡如清風般的男子從天空中緩緩落在紅色的地毯。

“誰啊！”

“他是誰？”

四周的人竊竊私語，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君流風。

百里焚天蹙眉，他吩咐過白荷，讓她好好照顧君流風，在他眼睛沒復明之前，不要讓君流風出來，怎麼這個時候他自己找來了？

蘇小小覺得不對勁，周圍太安靜了，直覺告訴她發生了什麼事，有種想要掀開喜帕的衝動，卻還是控制住了。

“小小。”

君流風雙無神，神色淡淡的，心中湧出股痠痛，他早就猜到事情可能是這樣，便趁著白荷離去之時，瞧瞧隱去氣息，跟著白荷出來了。但，當他親耳聽見百里焚天跟蘇小小大婚的訊息時，心中的痛遠比震撼來的要多。

蘇小小怔，那輕輕的呼喚，淡淡的，輕如羽毛般，劃過心間，留絲絲暖意，這聲音，她聽了多少年了，怎會不知是誰？

“師父。”

蘇小小把扯掉喜帕，瞧著靜靜站立在那的君流風。

他白衣隨風揚起，髮絲舞動，宛如仙人。只是……

很快，蘇小小便察覺到了不對勁，心中痛，唇瓣止不住地顫抖著，她捏緊拳頭，愣愣地看著君流風，師父的眼睛是盯著她瞧的沒錯，可是，為何裡面卻是片死寂？

“跟師父去可好？”

君流風朝蘇小小伸出了手，這刻，他在賭，小小是他手帶大的，他心中是捨不得的。如果小小願意為百里焚天留，他不會逼她跟自己離開，但是，他會默默地守著她，為她避開災難。

師父失明瞭嗎？

都是因為她，若不是因為她，師父本可以離開的，又怎麼會失明？

蘇小小鼻子酸，忍住想哭的感覺，毫不猶豫地朝著君流風走去，完全沒有注意到，百里焚天那逐漸冷凝的眼底隱隱藏著股深深的悲痛。

“小小。”

看著蘇小小朝君流風奔去，百里焚天終是忍不住了出聲了，他希望，她可以頭看看自己。

可是，沒有——

蘇小小連頭都沒有，她只是有剎那的停頓，可最終還是義無返顧地朝著君流風走去。直到走到君流風身邊，蘇小小牽起君流風的手，這才朝著百里焚天看去，“對不起，這次我可能要食言了。”

瞬間，百里焚天覺得天地旋轉，眼前，片漆黑，輕咳幾聲，百里焚天將嗓子處的腥甜嚥了去，強撐著站在那，就那樣靜靜地望著蘇小小。他依舊那般高高在，身的王者氣勢絲毫未曾消減，只是，他的眼底卻縈繞了層化不開的沉痛，沒人看的清，沒人看的見。

藍月擔憂地看了眼百里焚天，心中更怨蘇小小了，她走過去扶住百里焚天，冰冷的光如刀子般刺向蘇小小，恨不得殺了她。

“蘇小小，你怎麼能這樣？！”

百里夜澤第個跳了出來，他當蘇小小是朋友，可百里焚天，卻是他血脈相連的二哥，見蘇小小這麼傷害百里焚天，他怎麼能忍受。

蘇小小瞧著那些人的眼神，輕輕蹙眉，她知道是自己的錯，可是，這不是在演戲嗎？別人不懂，為何百里夜澤也不懂呢？如果她的師父沒事，她也願意陪著百里焚天把戲演去，可是，不可能了，她不可能不顧及師父。

“對不起。”

蘇小小現在能說的，只有這句了，雖然她知道根本無法挽這種局面，但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