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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默沒有說話，他的沉默讓曲昀感到很沉重的壓力。
但即便有壓力，該說清楚的話還是必須要說清楚。
“我喜歡女孩子。”
說完之後，曲昀撥出一口氣來。
他很瞭解凌默的性格，凌默不是死纏爛打的型別。
不過很可能，他們就會老死不相往來，這次的深潛任務就這樣莫名其妙失敗了。
“如果我對你硬來呢？”凌默問。
“我會揍你。”曲昀很認真地回答。
“你現在打不過我。”
瞬間曲昀的膝蓋就被戳了一下，自尊心疼的厲害。
是啊，是啊，你在這個世界裡有外掛。
但是江城也說過，這個空間裡發生一切都是現實的對映。這說明在現實裡，也有人訓練過凌默。
曲昀很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
“大不了我就從那裡跳下去。”曲昀指了指視窗。
那一瞬間，凌默的目光變了。
顫動著彷彿要裂開一般。
下一秒，凌默的手伸過來，一把拽住了曲昀的領子，將他拽了過去，狠狠將他壓在枕頭上，曲昀的後腦勺都震的發矇。
“你聽好了，你最好祈禱自己跳下去之後死透了，這輩子都不會有遇到我的機會……否則我會每天都讓你體會我的存在。”凌默的每一個字都是蔥牙縫中擠出來。
他眼底的慍怒彷彿萬馬奔騰，碾壓著曲昀的神經。
“那……你不能再對我抱有那種心思！不能再做那種事情！”
“可以，只要你不和盛穎曦在一起。”
“幹盛穎曦什麼事？”曲昀睜圓了眼睛。
“我不爽。”
說完，凌默就鬆開了曲昀，伸長了手臂，關掉了床頭燈。
“睡覺。”凌默微涼的聲音響起。
但一想到身旁睡著凌默，而且這傢伙對自己有那種心思，曲昀壓根就睡不著。
在他翻來覆去了幾遍之後，凌默的胳膊搭了過來，一把摁住了曲昀。
“你知道這樣翻來翻去，很容易著火吧？”
曲昀一聽，立刻老實了。
但他仍然睡不著。
“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凌默的聲音響起。
曲昀決定有話就說，直接開口：“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我那啥的？”
“從那次從湖裡面把你撈起來。”
“臥槽？你搞沒搞錯啊！是你救我，按道理不是我喜歡上你嗎？”曲昀坐了起來，低著頭看著凌默。
凌默很安分地躺著，閉著眼睛。
“那你喜歡我了嗎？”
“沒有。”
“所以我喜歡你了。”
這是什麼鬼邏輯？
“那……那在這之前，你還有喜歡過哪個男的嗎？”
曲昀心想自己應該不至於抽中頭獎，成為凌默喜歡上的第一個男的。
“有。”
“誰啊？”
曲昀為那位大兄弟默哀。
“莫小北。”
“什麼——”
曲昀差一點叫出聲，但一想到隔壁屋裡的劉芬芳硬生生忍住了，一口血差點沒從胸口炸出來。
“他……他不是你從前最好的朋友嗎？”
搞了半天，那個讓他同情的大兄弟還是他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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