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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眼睛之前，問：「明天早上吃什麼？」

「海參粥？」

「我明天下海撿一點。」

海葡萄海帶海藻老闆魚黃花魚安康魚大頭魚八腳怪章魚魷魚……

能當場處理吃掉的越毅基本上就吃掉了。吃不完的肖翰就用法術抽乾了水分用密封袋裝好。到第五天的時候他們已經「偷偷摸摸」的積攢了各式各樣的乾貨兩三百斤了。肖翰深深覺得越毅的到來破壞了海洋的生態平衡……不過他不敢說。

本來打算第二天啟程的，可是到晚上忽然狂風暴雨電閃雷鳴，從窗外看下去大海波濤洶湧浩瀚無邊，有讓人心恐懼的力量。

不過只是喧囂了半個晚上，第二天早上的時候一片風平浪靜。只不過沙灘上多了一艘船隻。

很多人都在那裡圍觀。

肖翰和越毅也過去湊熱鬧。

這種船很古老了，不是近現代的船隻，反倒是像古代的船。上面雕著的海神是一隻獨眼海蛇。有人「見獵心喜」想偷偷的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好東西。要知道古代的海運的船一般都比較有料，哪怕是花瓶瓷器瓷碗……都很值錢！更不用說金銀財寶這種實際性的東西。

很多人都上船去看，有的樂於找東西，有的拍照。然後嘩啦啦有人尖叫：「人骨頭！人骨頭！」

開始還一陣慌亂。

接著就有人笑：「不就是人骨頭嗎？船上還能沒死人？」

「……」肖翰和越毅站在比較遠的地方，沒有進人群裡看，反而能看到大範圍。

他看到他親媽在那裡拍照。

看到他親媽的「老公」，那個外國男人萬分熱情的在船裡找東找西，然後還真的讓他找到了幾個玉盒子……

偷偷的放到了口袋裡。沒人注意。

可是肖翰和越毅都看到了。

很快當地的警察就來了，這東西露面可不是私人能夠處理的，官方知道了那肯定就是官方處置，博物館啊什麼的，才是這些東西的歸處。

警察把人都趕下去之後，接著下午的時候就有考察隊過來收拾這些東西。還真的往裡面找出來不少好東西，看得很多人眼熱不已！

這可是真正的好東西了。在水裡幾百年都沒爛掉，能不是好東西？就現在的瓷碗來說，放水裡浸泡半個月，還有些就會裂了。

肖翰和越毅沒管那麼多，看夠了熱鬧，收拾行李，坐飛機離開。這天坐飛機離開的還有一些人，比如肖翰親媽，比如肖翰親媽她老公。又是坐在一起！

越毅閉目養神。

肖翰給越毅捏了捏被子，忽然看到左前方的那個外國人把玉盒子拿出來，然後開啟了。

肖翰總覺得這玉盒子像什麼來著，但是沒想起來，正想跟這外國人說不要倒，結果這外國人就把玉盒子裡的灰倒進垃圾桶了。垃圾桶裡有他自己洗過茶葉的茶葉水……

肖翰心裡咯噔一聲。

他想起來這是個什麼鬼東西了。

肖翰看了看這垃圾桶裡的灰，默不作聲。閉上眼睛！不關他的事……真的不關他的事……憑什麼人家心安理得拋夫棄子你還要聖母心拯救他們？得了吧！又不是傻逼……

在肖翰閉上眼睛的時候，這外國男人又把另外兩個玉盒子的灰倒進了垃圾桶。肖翰都不知道。

古代的船，人死了一般都會海葬。但是大家族子弟，或嫡系或位高權重，死了之後會火葬，然後把骨灰裝進「玉棺材」。船到碼頭之後會送回去。接著安葬！

也算是全了魂歸故鄉入土為安的風俗。

可是……可是沒能回去，還在海底飄蕩幾百年就已經夠怨夠苦了。說不定借著這次的暴風雨回來，已經算是了卻心願。可惜沒能入土為安不說還被人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