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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東日露出傷心之色,痛聲道:「小娥……」
月夫人大笑出聲,再也裝不出溫和柔弱的模樣,她一腳踩上他的面頰,那張忠厚面孔頓時染上髒兮兮的腳印。
她抬腳勾起他的下巴,輕蔑地問:「楊東日,你不會覺得我還愛你吧?多大的臉啊?」
她收回腳,轉身拿來一把刀,很普通的,廚房用來切肉的菜刀。
「我本來想給你一個痛快,可只砍你一刀實在難消我心頭之恨。」月夫人微笑,蹲身下來,比劃著名看看從哪個位置下手更好,「要不我們試試看,你挨幾刀才會死?」
楊東日終於變了臉色,不再擺出那副噁心的懺悔態度,往後縮了縮,「你是想跟官府和談的吧?我活著,對於紅花教的官府的和解更有助益。」
月夫人嘲諷地眯起眼睛,嘖嘖作嘆:「你還是老樣子,聰明是聰明,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要和談,我只要拽緊永安郡主那條線就足夠了。」
提到」永安郡主「這四個字時,楊東日臉上不可抑制地洩露出痛恨之色。
月夫人沒放過他的神色變化,挑眉笑道:「說起來,我今日能把你捏在手裡,全仗永安郡主一力配合,真是我的大恩人啊。」
楊東日五官都氣得變了形,擰巴在一起,「女人混不長久的,永安郡主行事張揚,她肯定會被人拉下來,到時候你想和談都找不到人。」
他身子向前探去,幾乎要碰到刀子,他卻毫不在意,只想拼命抓住一線生機,「小娥,我可以幫你,什麼都能幫你,有了我,你能更好知道漕幫,還有鳳陽的情況,不論和談還是打仗,都還有機會。」
他看到她神色還是毫無動搖,使出渾身勁兒找理由,急道:「我能幫你,我一定能幫上你,你也知道,我腦子靈光人聰明!你兒子還小,你在紅花教需要更多人扶持,小娥,咱們是老鄉,更值得相信。」
月夫人噗嗤一笑,這笑話真有意思。
她慢悠悠開口:「你忘了,我也是女人。」
楊東日一僵。
月夫人用刀面拍拍他的臉,笑道:「好了,我們就聊到這了,越聊越沒意思,」她舉起刀,力氣用得並不大,順著他胸前的衣服往下劃,衣服裂開兩半,露出結實的胸膛,還有隱隱約約的血痕順著刀勢下走,「咱們來幹點其他有意思的事?」
冰涼的刀尖觸碰到火熱的身體。
她舔了舔唇角,笑意嫵媚,眼底卻透出殺意。
楊東日腦子和下面同時充血了,明知道她的意思是殺人,但身體的反應不受控制,褲子中間鼓了起來。
月夫人瞥一眼,嗤笑道:「這麼興奮?」
楊東日狼狽地想要掩飾,但身體在她的視線注視下,越繃越緊張,完全放鬆不下來,「小娥,我知道你恨我,我之前做了這麼多錯事,你恨我也是理所當然。我想要地位想要金錢,想要坐上漕幫幫主之位,為此,我放棄了心中真愛的女人,我娶了淑婷,我甚至利用自己的兒子,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權勢。」
月夫人停下動作。
楊東日一看有戲,盯著她的眼睛,繼續說:「現在,你和不愛的男人生下兒子,你想要紅花教。你處在與我一樣的位置,做著與我一樣的事情。你應該理解我。」
月夫人收回笑意,面無表情看著他,輕聲重複:「我應該理解你?」
「對,我們是一樣的人。」楊東日道,「小娥,其實我心裡一直對你……」
話沒說完,只見月夫人高高舉起菜刀,小窗戶透進來的光線恰好射到刀尖上。
寒芒閃爍,狠狠一刀刺下。
扎進他肚子裡。
「啊!」楊東日慘叫一聲,整個人蜷縮在一起。
月夫人咬牙,她本以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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