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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陽公主扔出第二句:「乃馮佑所傷。」
杜平怔怔地回不了神,半晌,她張了張嘴巴:「那馮家……」
平陽公主盯住她的眼:「馮佑昨夜於驛站服毒自盡,留遺書一句,此子不堪為帝。」
杜平猛然站起身,快步朝門外走去,下一步就快跨過門檻,她又飛速轉身朝她走去,最後離她三尺遠停下:「是你。」她目光利如刃,神情篤定。
平陽公主:「是馮佑,證據確鑿,他自己也認了。」
杜平撇開視線譏嘲一笑,末了,她又重新望來,輕聲問:「沒站隊在你這邊,就是死罪?不能為你所用,就不能留下?所以,這算是伐異黨同?」她無力地笑了笑,「你為了什麼?皇位?千古第二個女帝?」
平陽公主:「你錯了,這件事我不是為自己而做,至少不全是。」
杜平笑容越來越譏誚,眼角泛紅:「算了吧,別找藉口,越說越丟臉。」
平陽公主:「政治鬥爭從來不是一個人的事,而是一群人在鬥爭利益。不是我針對馮佑,而是和我利益相通的一群人需要那位置。在政治中,不講感情,只講利益,我已屢次對馮佑手下留情,退無可退。」她眸中毫無感情,只在述說事實,「沒有選對人,沒有選對路,那就是死。」
杜平扯著嗓子:「可馮佑已經辭官了!他已經舉手投降!他已想置身事外!」她眼睛通紅,聲音又恢復平靜,「你等他辭官才動手,就像舉刀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普通百姓。」
平陽公主:「我跟你說過,權勢決定生死,所以,別讓自己手無寸鐵。」
杜平閉了閉眼,不再多說,轉身向外走。
平陽公主:「你會這麼激動,不過是因為馮瑛之。你不是善良,也不是正義,而是自私。因跟至親有關,所以想面面俱到,所以對馮家偏袒護短。今次若是換一個人死,不姓馮,你會如此大反應?」
杜平停下,背對她站著。
「這次的事情,除了你,不會有更多人知道,只要你不說,馮瑛之一輩子都會被蒙在鼓裡。」
杜平一腳踏過門檻,回頭,一滴淚水滑下:「你怎麼能這麼欺負人?」
她不等回應,快步向外跑去。
杜平從馬廄牽出愛駒,翻身上馬就直直向馮府衝去。以她對瑛之的瞭解,祖父以如此情狀死在驛站,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其他馮家人也許會運送祖父的屍體一路回老宅,可瑛之不會甘心就這樣回去。
抵達馮府,這裡空空蕩蕩無人相迎。
杜平隨手把韁繩一扔,拔腿往裡跑去,涼風呼呼撲面而來,撩得她鬢髮繚亂。她先衝到堂屋,這裡沒人,然後又跑向她和瑛之的院子,也是空蕩蕩一片。她正欲折轉繼續找其他屋子,忽看到桌案上被壓著一封信函。
她腳步一頓,快步走去,拿到手上飛快展開。
瑛之只留下短短几句,說他本欲留在京城等她,可父母催得急,就決定先隨祖父回老宅。但他每經過一處就會送信到公主府,若公主病癒後還不放人,就寫信告之,他定會儘快趕來接她。
杜平吸了吸鼻子,將信函揣在袖中,繼續一間一間找過去。
終於,她腳步停在馮佑院子外。
一道修長的身影坐在屋中,佝僂著腰抱住腦袋,彷彿失去了全身的力氣,整個人一動不動仿若雕像。
杜平眼眶一下就濕了。
她快步朝他走去。
馮瑛之抬眸,兩隻眼睛也是紅通通的,看到她,似乎怔了怔,輕聲喚道:「永安……」
杜平順了順他凌亂的髮絲,他是多麼注重儀表的一個人,如今快馬加鞭從驛站趕回來,髮髻亂了不去管,臉上也是風塵僕僕。
她用手撫去他臉上的髒色,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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