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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陽公主承情:「多謝。」
這一聲謝,既有感謝王利的意思,也有說給馮瑛之聽的意思,畢竟,馮家沾她的光耗她的人情才躲過一劫。
馮瑛之聽懂了,沉默不語。
平陽公主:「大家都是明白人,馮首輔必也會承你的情。」
王利厚道地說:「殿下客氣了,誰沒個糊塗的時候?之前我犯糊塗也多虧殿下拉一把,人和人之間不就是如此。」
平陽公主:「王大人放心,父皇那裡我會打點,下回若有機會提拔入閣,定不會忘了你。」
平陽在這方面的名聲相當之好,她說可以放心的事情,絕對出不了亂子。她對官員承諾過的事情,也絕不會信口雌黃。
王利臉上笑開花:「客氣客氣。」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王大人也不久留,又客套幾句便告辭離開。他跨出公主府大門的時候,只覺得心中落下一塊大石。
按常理說,他的嫡女嫁入東宮,他理所應當站太子一派。
可王利不這麼想。
既然太子那邊的關係肯定差不了,那他就不該將籌碼都賭在一個籃子裡。何況,他一回京就得到訊息,皇上臥病在床那段時日,太子事事皆聽從內閣,被壓製得一敗塗地,完全不是那幾隻老狐狸的對手。
這麼一來,他更不敢都壓在太子身上。
王利自詡頗有政治追求,若靠著太子入內閣,他這輩子都擺脫不掉外戚擅權的名聲,何況,太子未必有能力塞他入內閣。既如此,他不如和首輔跟公主搞好關係。
王利跨上馬車之際,又回頭看一眼。
他信自己的眼光。
屋子裡,馮瑛之望著桌上那疊信函,久久不能移開目光。
信函的旁邊就擱著一盞油燈,雖是熄著,可只要輕輕一點就能燃起來。他胸腔中有一股衝動,點燃油燈,然後將信函毀燒成灰燼。
他思緒亂飛之際,甚至都沒注意到投射身上的目光,直至平陽公主的聲音傳至耳中:「手腕傷勢可還好?」
馮瑛之一個激靈意識回遊,恭敬道:「不敢讓長輩憂心,並無大礙。」
平陽公主微微一笑:「寫個字我看看。」
話音一落,屋中就陷入沉靜,靜得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到。馮瑛之抬眸望去,抿唇不語,他直覺這句話並非出自無心,卻又不好說長輩的不是。
平陽公主神色俱是關懷之意,讓人辨不出是否真心。
杜平忍不下去,插嘴道:「白布條都還包著呢,怎麼寫?」
平陽公主:「日後拆了就可恢復如常?」
杜平眼刀子殺過去,她母親明擺著要拿捏人,哪裡痛就往哪裡捅。可她一下子還沒想明白,瑛之今日哪裡惹到母親了?
平陽公主恍若未覺,根本不去看女兒。
馮瑛之吐出兩字:「不能。」
平陽公主又問:「那就是有大礙了?」
馮瑛之深深吸一口氣,頷首承認。他站起身來,兩步走到岳母面前,遲疑不過一瞬,他便跪在地上磕頭行大禮:「您今日願對馮家伸出援手,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平陽公主:「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起來吧。」
馮瑛之的膝蓋尚未站直,腰還彎曲著就又聽到一句口吻涼涼的問話:「話說回來,是你沒齒難忘還是你祖父沒齒難忘?」
馮瑛之身形一頓,隨後慢慢站直身子,抬眸望去,平陽公主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沉默地瞥了那堆信函一眼,又轉過頭來面朝她,目光清明如水:「您希望祖父如何做?就如您所說,馮家和公主府密不可分,您又對馮家有救命之恩,只要不悖大義我們如何回報都不為過。」
聞言,平陽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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