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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平只消一眼就看懂,她長嘆一聲,連吃飯都沒胃口:「你胡思亂想些什麼?跟師兄沒關係。你與其關心我前夫,不如多關心關心你前妻。」
杜厲一怔,臉上表情有一剎那是空白。熱氣瀰漫到他眼前,將他眸底情緒半遮半掩,他輕聲問了句:「你是說……輕容?」
杜平抬眸,母親姓李,名輕容。
杜厲兀自一笑,一屁股坐回原位,接連夾兩塊大肉往嘴裡塞,用滿不在乎的語氣開口說:「那女人有什麼好關心的?沒心沒肺過著富貴日子,她不需要我關心,她只要擁有權勢就心滿意足了,哈哈,莫不是她給自己添了幾個面首?隨她去,老子不在意。她是死是活都跟我無關。」
這態度太過欲蓋彌彰,杜家其他人都看出些什麼了。
杜厲嘴裡大口嚼著,一遍指著鍋:「吃啊,快吃啊,你們怎麼不吃了?」
杜平態度很平靜:「她死了。」
帳中是一片寂靜無聲。
杜厲緩緩抬起眼眸,一瞬不瞬盯住她:「再說一遍。」
杜平望過來:「她死了。」
杜厲筷子一鬆,肉片又跌回鍋裡,濺起熱湯幾滴到手上。他似乎感覺不到燙,穩穩放下筷子。他不再是手足無措的父親,跟白日裡徹底判若兩人。
他瞳孔一片漆黑,所有情緒冰封眼底,黑眸盯過來看時彷彿噬人的野獸,教人動彈不得。
這才是杜厲。
他冷靜地問:「誰害死她?」
杜平:「急症猝死在宮中,皇上悲痛不已,親自下令將她葬在皇陵,風光大葬。」
杜厲冷笑:「猝死?挺像宮裡那群人會想出來的藉口,只能騙騙傻子。」他盯住眼前人,又問一遍,「說,誰害死她?」
杜平反問:「你要替她報仇?」
「別扯開話題。」杜厲不耐道,「你不說,我就自己去查。」
杜平沉默許久。
杜厲沒再催她,只垂著眼眸把玩酒盞。雖沒說話,可整張篷子裡都被他氣勢所壓制。
杜平:「她是自盡。」
杜平嗤笑一聲:「自盡?」他眼底有殺意,「她是你母親,你該瞭解她,輕容那樣的性子,會自盡?」
杜平:「她那樣的性子,與其被監|禁一生,不如痛快一死。」
杜厲這次沒再說話,保持著低頭的姿勢,許久一動不動。終於,他仰頭望向篷頂,輕聲問:「老皇帝那麼寵她,要關她一輩子?」他並未等待答案,笑了笑,道出心中猜測,「她謀反失敗了?」
謀反二字猶如驚雷般炸醒眾人。
所有人都拿不敢置信的目光望向這對父女。
杜平翹了翹唇角,下垂的眼睛裡有嘲諷有悲傷:「別胡說。」眼前又浮現母親死去的屍體,頸間猙獰的傷口,還有滿室血腥氣息。
此時,熱氣矇住她的眼,杜平說:「先帝都沒這樣說,你別壞了母親的名聲。」
她怎會在別人面前替母親認下這等罪名?
母親常說她天真,到頭來,母親才是最天真的。她不止一次地想,如果母親能再狠一點,弄死先帝再偽造遺書,說不定就成了,亦或者,再耐心一些,等先帝死後再對付剩下的兄弟,說不定也已問鼎九五之位。
可母親偏偏瞻前顧後,她擔心她那個皇帝爹難受,又想儘量少流血,結果倒好,最後只流了她一人的血。
杜厲沒再動過筷子,也沒再吃任何東西,只靜靜坐著出神。
聚餐的後半段,他這個主人一聲不吭。杜平只好與大伯一家隨便聊幾句,以免氣氛沉悶尷尬。
杜嚴也有意彌補剛才的失態,主動開口道:「我在這裡也沒其他事做,開個學堂,趁這裡的孩童放牧歸來時,教他們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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