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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以後，吳凡去學校打菜，哪怕只是給的兩角錢的菜票，牛大壯都會給他多舀一勺子肉菜，假裝他是給的六角錢的菜票。
而且牛大壯給其他的同學打菜時，手也會和阿姨一樣抖動，看上去舀了滿滿一勺，但都抖掉了，到學生碗裡時也就不多了。
但是他給吳凡打菜時，手特別的穩，似乎生怕掉下去一塊肉。
牛大壯知道吳凡最愛吃學校的辣椒炒豬大腸後，也是每天都要給他打一些。
也就是好在有了牛大壯的照顧，吳凡雖然家裡窮，但是在學校還是吃的比較好。
吳凡救下牛大壯女兒的事情，當時為了保護他的安全和她的隱私，並沒有對外宣揚，所以只有極少數人知道這件事情。
因此同學中有不少的是非常羨慕吳凡的，感覺到他雖然穿得很差，但是在吃的方面捨得花錢。
一晃畢業都快兩年了，他為什麼會突然打電話給自己呢？
“吳凡，我殺人了！”那邊的牛大壯喘息著說道，“肯定完了，我最不放心的就是女兒牛蘭芳，你能不能答應我，以後幫我照顧一下她？”
“什麼？殺人了，你殺了誰呀？”吳凡的語氣特別得驚訝。
一方面，他搞不懂，那個牛大壯看上去老實本分，也懂得感恩，知道感恩的人都不會是什麼壞人，所以他怎麼會殺人呢？
另一方面，自己和他也不算有太深的交情，他應該還有家裡人吧，就算要託付女兒，也不應該找自己呀。
“我老婆，我殺了我老婆，吳凡，我馬上要自首去了，你答應我，照顧好我的女兒牛蘭芳好不好？”那邊的牛大壯哀求道。
“好！”吳凡沒有過多考慮，馬上就答應了。
現在的情況看來也不容自己慢慢去了解事情的經過。
反正殺了人，最好的就是去自首。
“謝謝你，吳凡，如果有來生，我願意做牛做馬地來報答你，我女兒在梅蘭女子中學，她知道我和她媽出事後，肯定會特別得悲傷，你幫我安慰一下她，她沒有別的什麼靠得住的親人了，拜託！”
那邊的牛大壯急切地說完，然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誰呀，殺人了，殺了誰？”旁邊的林妙一直在緊張的聽吳凡打電話，在他掛了之後，就趕緊好奇地問道。
“是這樣的……”
“啊，怎麼會這樣，還殺自己的老婆，這，這人怎麼會這樣呢，怎麼可以那麼狠心？”林妙聽吳凡簡單地說了一遍後，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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