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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嚴密。
端著杯盞,古璃陽喉嚨久久鯁著,喝不下去。
“老古!別矯情了!”孫走南拿著杯子碰一下他的,嘿嘿發笑,頗有一點幸災樂禍的意思,“敗在主上的手上,又不丟人。都到這個份上,你也該看清楚了,還掙扎個什麼勁兒啊?宋熹沒有直接拿了你的兵權,一刀宰了你,算你走運。可這次躲過了,不定下次有這樣的好運。我們得計劃計劃了,不能等著人家行動了,再束手就擒。到時候,咱可真就掙扎都沒有法子了,那豈不枉費主上一番苦心?為了不與你正面為敵,放棄汴京這塊肥肉而遠走西部,受盡苦寒,還露一個那麼大的破綻給宋熹?”
古璃陽眉心緊緊擰著,不言不語。
在宋熹沒有趕到之前,蕭乾確實有機會一鼓作氣拿下汴京。
他為什麼沒有這麼做?也許有很多原因,但古璃陽真不敢拍著胸膛說,完全與他無關。
說到底,蕭乾念著舊情的。
這份舊情裡,不僅有他古璃陽,還有汴京那一群曾經陪他北伐陪他出生入死的將士。
可如今,一南一北,各自為政——
古璃陽長長一嘆,手撐額頭,大口痛飲,“我愧對主上!”
薛昉摸摸唇角,視線鎖定在他的臉上,“古將軍,被主上說中了而已,你不必垂頭喪氣。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
那一日,蕭乾派人送來信函,上面什麼交代都沒有,就簡單一段話。
“你在南榮,我在北勐,各為其政,你打我,既不棄恩,亦不背義。戰場上,真刀真槍拼殺,是為丈夫。戰場下,把酒共歡,是為兄弟。然,縱你拼死護國,也難得信任,難有所為,更無法扭轉乾坤。若有一日,你走投無路,當記鴻雁高飛處,有我溫酒以待。”
本來浚縣山之戰,古璃陽的做法確係良策。
正如蕭乾所說,浚縣山那樣的地勢,狹窄、崎嶇,根本就擺不開戰場。也就是說,不管你有多少兵,戰場擺不開都只有吃瓜當看客。蕭乾三十萬大軍拘在那處,本來就很吃虧。從古璃陽的角度來說,一直駐守汴京等著他來打那才傻。北勐騎兵善於攻城之戰,又以騎兵突擊馬戰為主,到了地勢平坦的汴京,簡直就是如虎添翼。所以,他主動出擊,乾得很漂亮。
當然,他沒有想過要把蕭乾殲滅,只為探一下虛實。
可——蕭乾瞭解他,一旦開戰,就不玩虛的,一定會想盡辦法取勝。
所以,他就像只鳥兒,生生落入了蕭乾的籠子。
一念至此,他將涼透的杯中酒一飲而盡,面上浮上一絲淡淡的憂傷。
“南榮有一群烏合之將,當亡矣!”
薛昉看著他笑,“古將軍可算看明白了!早晚而已。便不是主上,也會是別人。既然可以選擇,古將軍願意是主上,還是別人?”
這個薛昉小小年紀,句句話都攻心。
古璃陽沉默一會,突然又望向了他,就像為了給自己找一些決心和安慰似的,問道:“南榮若亡於主上之手,算不算被北勐侵辱?”
“不算。”薛昉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案,“古將軍不要忘了,主上是南榮人。為何起兵南下?只為報血海深仇,除昏君佞臣,還百姓一個清朗人間。”
這個薛昉常年跟隨蕭乾,為他處理各種政事雜事,這樣的身份換到後世就是一個非常合格的秘書長了。俘虜人心之事,他簡直信手拈來,都不帶打草稿的,一席話把古璃陽說得連最後一絲猶豫都沒有了。
“唉!”
長長一嘆,古璃陽一把抱過酒罈,仰著脖子一飲而盡。
一罈酒盡,他擲壇於地,站在湖心亭的中間,向南而望。
“我古家世代忠良,從未有過愧對家國之事。這一次,非子孫不孝——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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