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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她也不是來看風景的,而是舟裡有馥郁的酒香與肉香飄出來,勾了她的饞蟲。
為了不氣死藍姑姑,她這才做了一個偉大的決定——先把她支開了。
“喂,船上偷吃的人下來,我已經發現你了。”
站在涼亭上,她探頭朝舟上低吼。然後,目光落在了舟頭的一個人身上。
那人背對著她,看不清容貌,一頭長及腰間的頭髮綢緞似的,披散在身後,白衣翩躚,像一隻月下的鬼魅,帶著一種奇詭般的色彩,讓墨九不由深吸一口氣。
“是男是女?”
那人慢條斯理,抬袖飲一口,一點點回頭,聲音有醉意,“姑娘在喊我?”
墨九看清楚了,是一個男人。約摸二十七八的年紀,身量挺拔頎長。也許基於此處美輪美奐的景緻,她雖然看不清楚他的五官,卻從他回頭一瞥中感受到一種與眾不同的威儀。那是一種長期居於高位養成的行為習慣,似乎天生自帶的尊貴光芒,哪怕她在亭子上,他在水中央,卻如同他在俯視她。
國公府裡什麼時候有這樣一號人?
墨九看看天邊遠月,又看看薄霧蓬舟,問道:“你是人是鬼?”
他靜了一瞬,划著木漿將蓬舟靠岸,“是人是鬼,皆是有緣,姑娘可是要同飲一杯?”
墨九先前以為是府裡哪個廚娘或下人偷偷藏了東西,躲在這裡吃獨食,這才想分一杯羹,卻沒想到會是一個陌生男人。
她戒備地稍退一步,半眯著眼觀察他整潔華貴的衣裳,覺著他不像雞鳴狗盜之輩,略略放心地吸了吸鼻子,“你吃的什麼酒?”
他一字一頓,聲音低沉,“梨、觴。”
這個酒名有點格調,但墨九沒有聽過。
她又問:“你吃的什麼肉?好香。”
他輕輕一笑,“桂花肉。”
這個菜名墨九倒有聽過,但從來沒有吃過。
她點點頭,吸一口香氣,“先說清楚,我吃了你的,可不會嘴短。”
他一愣,遂又笑道:“以食會友,乃人間美事,何來嘴短一說?”
“以食會友,說得好。”墨九是個徹頭徹尾的吃貨,對吃有一種天生的執著,幾乎把吃當成了身為人類可以享受的一種至高快感。可大晚上的,她和一個陌生男人喝酒吃肉,好像也不妥當昂?她不由又有猶豫,可那人卻悠然道:“桂花肉是臨安名菜,楚州可吃不到這樣正宗的。梨觴還有一個名字,叫蕭氏家釀,尋常人也吃不到。”
墨九承認被誘惑了。
可她又不傻,哼一聲,回道:“楚州吃不到,你怎麼有吃?蕭氏有家釀,我怎會不知?”
她回敬的話很順口,那小脆聲順著夜風蕩入,竟有一絲嬌憨地味兒。
那男子笑了笑,“因為我帶了臨安的水,臨安的肉,這才做得成正宗的臨安桂花肉。”
“你做的?”墨九瞪大眼,看怪物似的看他。
所謂“君子遠庖廚”,時下有身份的男人,可不會下廚。難道是她看錯了他,或者這個是舊時代的好男人?
不管為什麼,她對會做飯菜的人,都有好感,“不錯,真君子也。”
他不以為意地拂了拂袖口,又回答了她第二個問題,“蕭家在百餘年前,曾是釀酒世家。如今蕭氏也有釀酒,但所產的酒或叫蕭氏家釀,或叫梨花醉,都不再是‘梨觴’。只有一百年前陳釀在大梨樹下的那一窖,方叫‘梨觴’。百年變遷,梨觴已不多,每一罈都貴若黃金,普通人自然不知。”
墨九呵呵一聲,“你這個牛皮吹得真精彩,差點就騙住我了。既然這樣名貴,堪比黃金,蕭家又不缺銀子,為何獨獨給你吃?你以為你是誰啊?”
他中途並不插話,等她問質完,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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