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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子殿下，祁哥讓屬下回來稟報，虞皇已經擬了旨意，立大皇子為太子，他準備禪讓帝位。」常恩吉的聲音帶著少年獨有的沙啞和稚氣，可身上散發的氣質卻一點兒也不像一個十五歲少年該有的肅殺氣質。

呼延真在寰辰宮正殿裡會見的常恩吉，正殿裡除了他還有韓千追和唐書懷，以及幾個侍女，呼延真根本沒有忌諱這些，直接就讓常恩吉當著他們的面說了。

「虞皇真準備禪位了？」呼延真冷笑道，「怎麼？你們逼他了？」

常恩吉搖搖頭，非常冷靜平淡，說：「不，虞皇那邊好像查出了什麼東西，他已經晾了皇貴妃大半年，就連平日裡最受寵的華陽公主和七皇子也被他安排到了朝華宮讓太妃們養著。」

說著，常恩吉頓了頓，繼續道：「他應該是查到了自己中的毒……和蕭家有關。」

「現在才查出來，怪不得人快死了。」呼延真冷笑，他坐在韓千追的身邊，一隻手一下一下捏著韓千追胳膊上的軟肉，「虧得歲歲不在，否則他第一懷疑的肯定是歲歲。然後呢？慕容祁還要你交代什麼？」

常恩吉半跪在地上，沒有抬頭，聲音也冷冷淡淡：「千殤殿下說，蕭家人已經被控制，蘇家雖然落敗多年，可京城裡一大半都是蘇家人，他們隱匿這麼多年就是為的能夠一舉推翻蕭家，如今可以送唐書懷殿下回虞國了。」

「真的嗎？」唐書懷聽聞此番話，他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他忽然紅了紅臉，不好意思的坐了下來，「抱歉，我失態了。」

常恩吉要說的話也已經說完了，呼延真比唐書懷還要開心：歲歲終於是屬於自己一個人的了！

隨後，呼延真給常恩吉放了一個月的假，給了他不少賞賜，唐書懷便迫不及待的準備東西要回虞國了。

「走大路平坦也快，等你到了虞國，差不多孩子也可以生下來了。」呼延真瞧了一眼唐書懷，「孤會在明裡暗裡派人保護你，所以你不用擔心。」

唐書懷謝過呼延真，收拾好東西後便前往重華宮謝過了燕皇和烏雅皇后。

幾日後，送唐書懷回虞國的車隊浩浩蕩蕩出發，韓千追站在城牆上，目送著唐書懷離開，他漆黑的眼睛裡儘是滿滿的不捨。

「阿真……」不知過了多久，車隊已經消失在眼前，韓千追沙啞著聲音輕輕喚了一聲呼延真的名字，「我……我也好想回去……我想母親想哥哥，還想皇祖母了。」

呼延真萬分心疼的抱緊了韓千追，他一隻大手輕輕撫摸著韓千追的肚子，那孩子還踢了踢呼延真。

「等你生下孩子，你哥哥也登上皇位，孤就帶你和孩子回虞國好不好？」呼延真溫柔的說道。

韓千追沉默了許久，最後點頭，柔聲應道：「好……」

今年虞國和燕國的冬天來的格外的早，當虞國下起第一場雪的時候，唐書懷生產了，負責接生的是一位來自南海有名的接生婆，聽說她本人就是鮫人，所以清楚懷了孕的人類男子該如何生產。

韓千追接到訊息的時候，他也快生產了。

韓千殤的來信中都能看出來他的喜悅，唐書懷生了一個女兒，他們給她取名為韓悅樂，取意愉悅快樂。

虞皇大喜，在韓悅樂滿月宴上就宣佈了封韓千殤為太子的訊息，蕭皇貴妃一眾人當即崩潰，虞皇還懲罰了韓玉瑩和五皇子，褫奪封號，送入宗人府囚禁終生。

蕭皇貴妃看著臉色蒼白的虞皇，她隱隱約約終於明白了過來，可明白的太晚，她已經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了。

韓千殤接旨謝恩的時候並沒有多麼激動感恩，虞皇也不生氣，他自嘲的笑笑，喃喃自語：「朕防了一生的人沒有害朕，寵了一輩子的枕邊人卻對朕下此毒手……這都是報應！這都是報應！」

過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