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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陵況笑道：&ldo;當時我們還笑話文超，說他老婆還沒娶到，先養了個閨女。結果文超很認真地表示要為她準備嫁妝，還列了一份長長的目錄……&rdo;

他的笑容很溫暖，這種柔和的神情，對於這位奉行&ldo;以法律蒼生&rdo;的仙人來說，實在是很罕見。

遙想當年的情景，潘龍也忍不住笑了。

&ldo;可惜好景不長。&rdo;列禦寇嘆了口氣，&ldo;後來就是趙勝掃滅百家。畢小鳥受了這個刺激，銷聲匿跡多年。再次出現的時候，便是在東山封禪臺上刺殺趙勝。然後她逃之夭夭，大夏高手追殺未果‐‐二百年後她回到九州的時候，就已經修成妖神了。&rdo;

他顯得有些感傷：&ldo;修成妖神之後的畢小鳥，差不多就是現在這樣子了。平時儼然是一位儒門賢者，戰鬥的時候則狂氣四溢令人恐懼。只有在寥寥無幾的老朋友面前，才偶爾露出當年的模樣……當年誰要是跟我說，她竟然會走到這一步，我肯定首先懷疑那人喝醉了在說胡話！&rdo;

蘭陵況也嘆了口氣：&ldo;造化弄人，一至於此啊！&rdo;

潘龍也跟著嘆氣，卻總算明白為什麼老師時不時會有賣萌的行為。

卻原來，這才是她少年時代（也不知道這個詞用得合適不合適）的做事風格。

雖然她現在變得強大而穩重，充滿了強者氣質，但仔細想想，潘龍覺得大概還是儒門一直存在，趙勝一直沒變，老師始終在長輩和好友的庇護下快快樂樂地生活，當那個大錯不犯小錯不斷的畢小鳥，才更加幸福。

成長，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感嘆之後，他也明白了為什麼老師一直閉關到今天。

老師大概也不至於像兩位仙人說的那麼沒天賦，但她的天賦大概也就是尋常所謂&ldo;出色&rdo;的程度而已。跟任長生這種真正意義上的天才相比，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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