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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想他們當時面臨的巨大困難，以及最後取得的巨大成功，潘龍就忍不住說：&ldo;你們也真是不容易！&rdo;

&ldo;人啊，努力不一定能成功，但不努力一定很輕鬆‐‐但你內心會無法忍受。&rdo;文超嘆道，&ldo;我們當年其實也並沒想要這麼努力，原本只是打算在山裡開闢一塊土地，建立一座世外桃源……我當時還在那個被命名為&l;桃源莊&r;的小莊園大門上掛了一副對聯，寫的是&l;風聲、雨聲、讀書聲，我不吭聲。家事、國事、天下事，關我何事？&r;……那時候，我們真的是打算就那麼安安穩穩地苟起來發育，等到修成長生再說的。&rdo;

潘龍笑了：&ldo;結果你們才收了一季的糧食，就有人來搶。打死了搶糧的，又有來討伐的。最後一合計乾脆除惡務盡，把幕後黑手給幹掉了……於是也就成了天下諸侯之一。&rdo;

文超也笑了：&ldo;是啊，我們當年那點破事，想來你從小學歷史的時候就學過，也不用我再吹噓了。反正我們就是吧……真的並不是自己想要出來打天下，起碼不應該是那麼急著跳出來打天下才對‐‐在這一點上，你就做得很好。已經成功地苟了這麼些年，想必一定能夠苟到修成長生。到時候就進退自如，怎麼都不會像我們一樣輸掉底褲。&rdo;

說到長生，潘龍想起他這段時間的一個疑惑，問：&ldo;當年你和趙勝，是不是已經佔了很多條長生之路？&rdo;

文超點頭：&ldo;的確是不少，不過佔了也沒用啊。我們都死了，那些道理應該也都重新空出來了。&rdo;

潘龍搖頭：&ldo;據我所知，大夏千載，並無哪怕一個人沿著當年你們的道路修成長生。&rdo;

文超愣了一下，說：&ldo;我死得倉促，也就罷了。老趙他是在皇宮裡面壽終正寢的，難道他臨死的時候沒有將自己佔下的那些道路告知子孫嗎？&rdo;

&ldo;按說他應該會這麼做，但事實上就是大夏皇室乃至於他們的那些個供奉高手，只有修成妖神的，沒有修成仙佛的。&rdo;潘龍說，&ldo;最奇怪的是一個神機營的高手，他綽號醉仙，一身手段都和酒有關。結果他修成了一個借道仙人‐‐就是借了別人的道路成仙，需要等道路的原主把這條路讓給他，才能真正長生。&rdo;

文超皺起了眉頭：&ldo;他修煉的應該是酒神咒，這是我留在浩然正氣石之中的絕學。雖然看起來很像是從仙劍奇俠傳裡面剽竊出來的，但實際上它還真的能夠長生，那條路我都已經佔了。我既然死了，那他修煉這功法，按說可以順利地修成酒仙才對……&rdo;

他又說：&ldo;當年我跟老趙意見不合，分歧越來越大。我覺得幫助他打天下，是我一生最大的錯誤，打算親自動手糾正這錯誤，將他困到山海經之中。於是我就煉製了那塊浩然正氣石，將我的長生之路都刻印在其中。只要後來人能夠透過心性和道德的考驗，就能夠看到那些道路……我本擬這樣會讓後世多出一些接受我理念的仙人，制衡趙家王朝，結果竟然是這樣？&rdo;

他在房間裡面走來走去，過了許久，才猶豫著說：&ldo;潘龍啊，我有個懷疑。&rdo;

&ldo;什麼懷疑？&rdo;

&ldo;我估計吧……只怕老趙也好，我也好……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