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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若信果報，太祖當年何必出山？&rdo;一個真人身影一閃，出現在了方東煥身後。

&ldo;這件事終究不該我們出手。&rdo;一個年紀比方東煥還大，連腰背都有些佝僂的老真人說，&ldo;今天我們能出手，日後別人也能出手。江湖的規矩不能亂。&rdo;

&ldo;人走茶涼，從來不是江湖規矩。&rdo;又一個真人走到了方東煥身後。

&ldo;曾家的茶不能涼，難道別人家就可以？&rdo;那個剛才出言諷刺的真人往旁邊走了幾步，走到潘龍和盧喜安的身邊。

片刻間，十餘位真人宗師大半站了隊，只剩下幾人看看兩邊，搖頭嘆氣，轉身離去。

但他們都沒出手，而是沉默對視。

過了一會兒，伴隨一聲嘆息，之前出去調查事情的閔琨姍姍來遲。

&ldo;從今天早上得到訊息，我就知道免不了會有這麼一場。&rdo;發白的眉毛微微抖動，這位早已不履紅塵多年的老宗師嘆道，&ldo;曾家這麼多年，有朋友、也有仇家。過去大家能夠相安無事，不過是因為彼此都有忌憚，不願意出手罷了。&rdo;

&ldo;其實大家依然還可以不用出手。&rdo;盧喜安笑了笑，&ldo;這件事，可以按照朝廷的法度來辦。&rdo;

方東煥冷笑：&ldo;盧小兒，方某雖然老了，卻並不糊塗。本朝有復仇法，但凡血親的生死大仇，皆可以自行復仇。復仇之後，再論賞罰。你要按照朝廷法度辦，過了今天，幽州就沒有什麼曾家了。&rdo;

&ldo;曾家本來就會搬家。&rdo;盧喜安說，&ldo;曾小強不是說了嘛，他已經下定決心終老西域。日後曾家子孫就是西域人了。&rdo;

&ldo;開山拓海的結局不該如此。&rdo;方東煥說。

&ldo;難道別人的結局就該慘澹落魄，死不瞑目？&rdo;之前那個諷刺的真人冷笑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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