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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沒得選擇的情況，卻都曾經遇到過。

看著黃復之平靜而決然的眼神，他輕輕嘆了口氣，降落在黃復之的面前。

&ldo;再考慮一下如何？&rdo;他溫聲和氣地勸道，&ldo;刀兵無眼。&rdo;

&ldo;我早就死了。&rdo;黃復之同樣溫聲和氣地回答，&ldo;我們這一行二百四十二人，都是死人。&rdo;

&ldo;死人，無法考慮；死人，沒有選擇。&rdo;

&ldo;你們還活著。&rdo;潘龍搖頭，&ldo;若是你們的親人朋友還在，他們必定不希望你們這麼做。&rdo;

&ldo;他們已經死了。&rdo;黃復之回答。

&ldo;死者已矣。&rdo;

&ldo;沒有什麼&l;已矣&r;。&rdo;黃復之的眼神冷了一下，然後又浮起有些虛無縹緲的溫暖。

他指著自己的胸口：&ldo;他們在這裡，一直都在。&rdo;

他回過頭，指著身後那些陸續駐馬停下的騎士們。

一身身白衣如雪。

&ldo;潘觀風，黃某多謝你的好意。但我放不下，我們都放不下。&rdo;他說，&ldo;放得下的，有放得下的活法。放不下的，只有一種活法。&rdo;

他的嘴角勾起一個沒有半點愉快可言的笑容：&ldo;其實，我們活得……並不快活。也許，死亡對我們來說，更加幸福。&rdo;

潘龍沉默不語。

黃復之向他深深一拜，翻身下馬，牽著馬從他身邊走過，向前走了一段路，才再次上馬，喊了一聲&ldo;駕&rdo;，縱馬朝著曾家莊的方向跑去。

一個個騎士如他這般過來，向潘龍行禮，下馬，牽著馬走過，然後上馬離去。

猶如平緩的流水遇到了河裡的礁石一般，長長的馬隊在潘龍的身邊停滯、分開，然後又重新合攏，向前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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