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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雖然有點膽小，但竟然還真有幾分勇氣。那麼我給你個面子，我不追問是誰指使你的，只要你去襄平府給商滿作證，證明楊安之死和他沒關係就行。&rdo;

趙賢達瞪大了眼睛：&ldo;我豈能‐‐&rdo;

他話還沒說完，就轉成了慘叫。

潘龍直接抓住了他的右手，捏碎了一截小拇指的指骨。

&ldo;不要以為我在跟你談條件！&rdo;潘龍眼中兇光畢露，&ldo;我這幾天心情很不好，所以你最好不要拒絕我的善意！&rdo;

趙賢達恨不得破口大罵‐‐這算什麼善意啊！你家的善意是捏碎別人一截小拇指嗎！

但他不敢。

潘龍身上厚重的殺意，眼中閃爍的冷厲兇光，分明告訴他，這位出身北地的豪俠不是個可以討價還價的，更容不得拒絕。

如果自己再拒絕下去，只怕&ldo;死得很慘&rdo;都不足以形容，多半會是&ldo;慘得想死&rdo;。

趙賢達雖然當了許多年的暗衛教官，但他們陳國公這一支向來只負責思想教育，從來不牽涉別的內容，嚴格來說，其實算是相對的文職人員。

他當然也跟人動過手，見過血，不是一輩子只在練武場用功的書呆子。可他真的沒見過特別兇殘的場面。

潘龍一刀砍死上百暗衛，就已經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兇殘的場面了。

此刻那上百人的鮮血滿溢，堅實的夯土來不及全滲進去，紅紅的滑滑的已經流到了他的腳邊。

這就夠讓他害怕的了。

再加上潘龍一言不合就出手摺磨，更是將他最後的勇氣也給消磨殆盡了。

他怕了，他服了。

就算難免一死，他也想要死得痛快一些，像那些暗衛一樣被秒殺，倒也算是快速死亡無痛苦，起碼比現在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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