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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過去了大半年，帝癸卯即位都過了第一個端午節，如今天下倒也算安定，唐敬哲和商滿在巡風司裡面處理工作，看起來情況還不差。

見到潘龍出現，二人大喜，便詢問之前那場切磋的結果。

&ldo;鐵前輩的神通自然在我之上。&rdo;潘龍回答，&ldo;但他卻也沒怎麼為難我，只是將我困了一困而已。&rdo;

商滿嘆道：&ldo;只是這困一困，人間就大變了樣啊！&rdo;

倒是唐敬哲比較想得開，勸道：&ldo;人間始終是這樣的人間，一時一世不能有什麼好的成果，也是很平常的事情。無論如何，大夏總歸變過了一次法。後世想要再效仿，應該更容易成功。&rdo;

勸過商滿之後，他們就開始給潘龍介紹過去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

大致上，和潘龍從民間閒言碎語裡面聽到的，並無太大區別。

潘龍聽得連連皺眉，問：&ldo;先帝為什麼突然就改變主意了？&rdo;

唐敬哲搖頭：&ldo;他沒說。依我看，可能是他身體不好想要傳位，所以壓一壓變法派，計劃讓太子登基之後施恩‐‐也算是常見的權謀手段。&rdo;

潘龍微微點頭，他雖然是個理科生，倒也能理解這樣的做法。

使功不如使過，如此而已。

但是，這道理連唐敬哲和自己都能明白，蒼淵那麼聰明的人，為什麼會不明白？為什麼會被氣得吐血而死呢？

沒道理啊！

他問出了自己的疑惑，唐敬哲卻無法回答了。

神都血夜死人實在死得太多太多，以至於事後梳理來龍去脈，卻發現許多事情竟然連一個親歷者都沒能剩下來。

比方說蒼淵吐血而死之事。

從蒼淵得到訊息到他去世，和他接觸過的所有人，都死在了那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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