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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嘆了口氣：&ldo;就算是我，也不知道此刻面對的，究竟是真的他，還是一具傀儡身體？&rdo;

潘龍吃了一驚，沒料到鐵飛燕竟然有如此本領。

傀儡之道修煉到這個地步，差不多已經稱得上是化身千萬了。

他想了想，猜測說：&ldo;也許……連他自己都已經忘了，究竟哪一具身體是最初的吧？&rdo;

畢靈空點點頭：&ldo;或許如此。但毫無疑問，他使用任何一具身體，都能夠發揮出完整的實力……也就是說，哪怕他被打得粉身碎骨，只要換一具身體，立刻就能恢復完全的力量。這也正是他最厲害的地方，當初在修成仙佛之前，就算是我，也沒把握一定能勝過他。&rdo;

&ldo;你記得吧，當初我說過，彼此以妖神境界決鬥，我們最大的可能就是我重傷，他死。實際上，也同樣存在我死，他重傷……這種可能。&rdo;

&ldo;但現在已經不會這樣了。&rdo;潘龍說。

畢靈空笑了：&ldo;自然。我已經更上一層樓，他卻還在原地踏步。現在我們再交手，打多少次他就輸多少次，不會再有別的結果了。&rdo;

話音剛落，鐵飛燕就出現在旁邊，冷冷地說：&ldo;誰強誰弱，從來不靠嘴說，要打過才知道！&rdo;

此刻，他已經又恢復到了剛剛出現時候的樣子。只是身上的衣服換了一套，看起來依舊複雜而精緻。

潘龍就很好奇，不明白這種怎麼看都很累贅的衣服，他怎麼穿得習慣？

畢靈空並沒反駁，而是很寬容地笑了笑，充滿了強者的包容和善意。

就像是……看到路邊有隻巴掌大的小狗，奶聲奶氣地衝著你咆哮，你想到的多半不是小心或者害怕，而是找找有沒有什麼東西能喂喂它‐‐或許它是餓了？

或許也有人會說&ldo;我也餓了&rdo;。

那就只能祝這小狗下次好運，畢竟總不能為了狗而讓人挨餓……

這寬容的笑容反而讓鐵飛燕更加惱火，他惡狠狠地瞪著畢靈空，但全無效果。

強者能用眼殺人，可這是倚強凌弱才能做到的事情。畢靈空比他還強，他就算把眼珠子瞪出來，最多也只會讓這烏鴉說一句&ldo;啊呀，我心善，看不得人受苦。我們走吧，別理這變態&rdo;。

瞪眼無效，鐵飛燕只能將目標重新轉移到潘龍身上。

他冷冷地說：&ldo;果然好本事，我剛才也算是開了眼界。&rdo;

&ldo;鐵某資質魯鈍，沒能修成開天闢地大神通，倒是在和它相反的方向上，稍稍有那麼一點成果。&rdo;

&ldo;這一招本擬用來對付畢靈空的，現在想來，要對付她，大概還不夠。那就退而求次，讓你來體驗一下這一招吧。&rdo;

說著他無視潘龍有些擔心的眼神，又看向畢靈空：&ldo;畢鳥兒，你先看了我這一招，再吹噓&l;一定可以贏&r;也不遲！&rdo;

說完，他舉起雙手，無窮光芒聚集在掌心，卻慢慢地黯淡了下去。

隨著光芒的黯淡，潘龍清楚地感覺到，周圍的空間正在朝著鐵飛燕掌心區域傾斜。

就像是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無形的漏斗，漏斗的壺嘴，正是他雙手相對的那片小小空間。

他頓時有所猜測，卻又忍不住為自己的猜測而倒吸一口涼氣，急忙轉頭看向老師，希望從老師那裡得到明確的答覆。

畢靈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