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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表揚三分,批評九十七分吧。&rdo;

&ldo;這麼多的批評啊……&rdo;

&ldo;誰叫你花了快半年時間,愣是沒能領悟到最基本的道理呢?&rdo;

潘龍很是無語:&ldo;逼著別人領悟,那是和尚們才做的事情。前輩您就不能實在點,直接教給我嗎?&rdo;

&ldo;紙上得來終覺淺啊!&rdo;

&ldo;我不在乎什麼&l;終覺淺&r;,再這麼領悟下去,我怕我自己都要瘋掉啊!&rdo;

&ldo;瘋不掉的,放心吧!&rdo;

潘龍沒辦法,只能接著學。

可他真不知道畢靈空究竟要透過這種奇怪的&ldo;實習&rdo;,教給自己什麼道理。

如此這般,漸漸秋去冬來,他依舊還是沒能學到畢靈空要教的道理,反倒是畫畫的技術有所進步。

至少……他畫出來的人像,已經不至於讓人連男女老少都分不出來了。

現在他畫的畫,雖然沒辦法對照著畫像找到這個人,但起碼看著這張畫,是能判斷出這個人的性別、年齡……哦,還有物種。

也就是說,至少他已經能夠畫出基本的人樣來了。

&ldo;我總覺得,這樣下去的話,或許我會學成一個畫師……&rdo;

&ldo;當個畫師也沒什麼不好,有道是荒年餓不死手藝人,身懷一技之長,總歸是有備無患。&rdo;

&ldo;前輩,我會很多手藝,真的不需要再多這一樣了!&rdo;

&ldo;技多不壓身嘛。&rdo;

以上對話,經常發生在晚上潘龍畫畫的時候。

現在一天到晚,他大概也只有畫畫的時候情緒比較穩定,除此之外,他平時都有些煩躁。

看到黑店不能將其消滅,這已經讓他非常的不愉快,還要反覆上演他根本沒辦法從中學到任何東西的無聊戲碼,更是讓他火冒三丈。

終於有一天,又是一個黑店因為恐慌和焦躁而內訌覆滅之後,他一口氣喝掉了兩壇黑店裡面的毒酒,大吼:&ldo;我學不會!我真的沒辦法領悟啊!他們倒黴,他們煩躁,他們發狂,跟我有什麼關係?人類的悲歡是沒辦法相通的,我只覺得這些混帳很煩!超煩!煩到我恨不得一刀把他們都砍死的地步啊!&rdo;

畢靈空卻笑了。

&ldo;你剛才說什麼?&rdo;

&ldo;我說我恨不得砍死他們。&rdo;

&ldo;前面的。&rdo;

&ldo;我覺得這些混帳很煩。&rdo;

&ldo;再前面的。&rdo;

&ldo;他們發狂,跟我有什麼關係?&rdo;

&ldo;太前面了!後面一句。&rdo;

&ldo;人類的悲歡是沒辦法相通的?&rdo;

畢靈空打了個響指:&ldo;沒錯,就是這個!你終於領悟了!&rdo;

潘龍目瞪口呆,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ldo;這個我一直就明白啊!&rdo;他忍不住大吼,&ldo;類似的道理,我可以講上一個時辰!&rdo;

畢靈空搖頭:&ldo;你之前只是知道這個道理,並沒有真正領悟。直到現在,你才是真的領悟了這樣的道理。&rdo;

潘龍無語嘆息,覺得自己向這位妖神學藝,可能是一個錯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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