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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足以壓倒一切的執念。

石敢當祖師的執念，或許就是&ldo;固執&rdo;。而這種執念，可能也會反映在九轉玄功裡面，讓修煉者不知不覺漸漸變得固執起來。

他捫心自問，回顧自己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仔細想了一會兒，鬆了口氣。

&ldo;我覺得……至少現在，我應該算不上是一個特別固執的人。&rdo;他說。

&ldo;你現在的修為，距離長生還遠著呢！&rdo;畢靈空不客氣地說，&ldo;譬如樓臺，你現在不過是才挖了土，連地基都還沒打好；譬如江河，你現在只是山中泉水，也不知道要多少個泉水、多少條溪流匯聚起來，才是滾滾波濤。現在不固執，毫無意義！&rdo;

潘龍苦笑，知道她說得有理。

&ldo;但這功法的確高妙，放棄了的話殊為可惜……&rdo;畢靈空話鋒一轉，又說，&ldo;對於武道中人而言，想要成就長生，最實在的方法，可能也就是這門功法了。跟長生相比，固執……或許也不算是多大的問題……&rdo;

&ldo;前輩，您究竟是支援我固執，還是反對我固執啊？&rdo;潘龍忍不住問。

他感覺都要被說糊塗了。

說好也是你，說壞也是你，究竟要他怎麼做？

畢靈空搖搖頭，自己也笑了。

笑過之後，她手指輕輕敲著桌面，眼簾低垂，陷入了沉思。

潘龍也不催促，專心吃飯，吃飽喝足了，就看看壽宴上的熱鬧。

這樣喜慶的場面，他已經很久沒見過了。之前桃花河&ldo;河神娶親&rdo;典禮，才剛剛開始，還沒來得及熱鬧，就因為諸神圍攻畢靈空而散了場，殊為可惜。

過了許久，天色漸晚，壽宴也到了尾聲。賓客們紛紛散場，傭人開始收拾桌子。

他們這一桌約莫是被畢靈空施法遮蔽，傭人們從旁邊經過，卻根本沒有注意到。

等到夜深人靜，庭院裡面已經看不到一個人影，除了那個木雕壽字旁邊的巨大香燭還在燃燒之外，曾經的喧鬧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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