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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了，我的疑惑得到了解答。作為交換，你也可以問我一個問題。&rdo;潘龍說，&ldo;但我並不保證能夠回答得如此詳細，因為我也不一定知道那問題的答案。&rdo;

納塔麗婭彷彿沒有聽到後半句一樣，呼吸一下子就急促了起來。

可以向一位具名者提出問題並得到解答，這對於她來說，是莫大的誘惑！

雖然在入夢而漫遊漫宿的時候，她同樣可能遇到具名者，但在入夢之時，人的精神狀態是不穩定的，並不具備完全的理智。

在那種情況下，遇到具名者的時候，人們往往只會跟他們閒聊。

跟具名者閒聊，當然也可能有所收穫‐‐往往收穫還不差。可無論如何，能夠以理智的狀態和具名者交流，並且得到對方解答疑惑的承諾……

這種事情，大概只有防剿局剛剛成立的那些年頭，聖艾薩克還駐守凡塵之時，才可能遇得到吧！

納塔麗婭反覆地深呼吸了好幾次，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然後提出了自己渴望已久的問題。

&ldo;請問，我們該怎麼去觀察別的歷史？&rdo;

她問。

潘龍沉默了一下，說：&ldo;這個問題我沒辦法回答。對我來說，觀察諸史是天然的能力。比方說現在，我雖然坐在你的面前，看著你，但我眼中卻經常浮現出別的歷史。在一個個歷史裡面，你會有不同的人生軌跡，這倫敦……也是一樣。&rdo;

&ldo;您不是研究諸史的學者？&rdo;

&ldo;相反，我對歷史其實沒什麼興趣。至少在我踏入如今的領域之前，我幾乎沒有研究過歷史。&rdo;潘龍說，&ldo;你與其花費太多的心思去研究諸史，為什麼不想辦法讓自己更強，或者活得更久，再或者其它呢？&rdo;

納塔麗婭沉默了一下，說：&ldo;防剿局也有關於長生的儀式。就我所知，想要成為長生者，必須先追尋自己最深的渴望，然後透過一次次的儀式和追尋，讓渴望升華，同時自己的身心也會因此而改變。最終舉行盛大的儀式，擺脫凡人的軀殼，成為長生者。&rdo;

&ldo;這條路，我研究過很多。但我……不怎麼敢走。&rdo;

&ldo;為什麼不敢走？&rdo;潘龍問。

&ldo;改變了自己的身心，乃至於最終連凡人的軀殼都捨棄了，那&l;我&r;還是&l;我自己&r;嗎？&rdo;納塔麗婭問出了她一直想要知道答案的問題，也是長久以來，困擾很多無形之術修行者們的問題。

潘龍看著她，沉默不語。

他其實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他請教過老師，所謂&ldo;執念成神&rdo;究竟是怎麼回事？

老師的回答是：&ldo;當你明白，這世界上其實只有一件事是你永遠也無法割捨的，是你無論作出怎麼樣的犧牲也要做到的，是你窮究畢生的力量也要去實現的……你就明白，什麼叫執唸了。&rdo;

她說著嘆了口氣：&ldo;執念……並不能說是什麼很好的事情，更不能說是什麼正確的道路。雖然很多人都能控制自己的執念，不至於被它完全吞沒。但歲月是最殘酷的，它會不斷消磨你的意志。漸漸的，你會發現執念之外的一切都在慢慢變得淡薄，以至於到最後，除了執念之外，所有別的一切，你都會不再感興趣。&rdo;

&ldo;為了長生，這當然也不是不可以。但如果可以的話，終究還是透過學術，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