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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聽說過的。

&ldo;可等到我推動變法之後，短短几個月，人們對我的評價就都變了。&rdo;蒼淵垂下頭，&ldo;他們不再稱讚我的才華，相反，開始對我不斷地批評。&rdo;

&ldo;那些關係比較好的人，說我想法太偏激，被偏見迷惑了心靈，需要廣泛聽取多方意見，不能剛愎自用。那些關係本來就不好的，乾脆就說我是用美色迷惑君王的奸佞妖孽，宣佈要殺死我‐‐類似這樣的刺殺，我已經經歷了不止一次。&rdo;

&ldo;他們為什麼不去刺殺帝洛南？&rdo;潘龍問。

&ldo;因為洛南兄能殺他們全家。&rdo;蒼淵苦笑一聲，&ldo;而我不能。&rdo;

&ldo;以你的權力和影響，至少殺雞儆猴什麼的，應該也不難吧？&rdo;

蒼淵搖頭：&ldo;挾太山以超北海，語人曰&l;我不能&r;‐‐是誠不能也；為長者折枝，語人曰&l;我不能&r;‐‐是不為也，非不能也。&rdo;

這段話的意思潘龍當然明白‐‐有些事情，不是做不到，而是不願意做。

&ldo;我也聽過一句話，叫做&l;慈不掌兵&r;。&rdo;潘龍說。

&ldo;掌兵這種事情，是洛南兄負責的，我是個文官。&rdo;蒼淵說。

潘龍看著那張即便被苦惱和愁悶折磨得有些陰沉，卻依然漂亮過分的臉，忍不住嘆了口氣。

蒼淵的武功極高，早已經走到了先天極致，距離返璞歸真也只是一步之遙。

但若是他始終被這沉甸甸的壓力逼得喘不過氣來，那別說返璞歸真，他會不會憂憤而死，都要打個問號呢……

&ldo;你這樣下去不行的。&rdo;他說。

蒼淵點頭：&ldo;我知道，但我別無選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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