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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龍思考了一下，搖頭。

沒有證據的話，的確是沒辦法斷案。

儘管可以僅僅依靠犯人的口供就斷案，但這種做法即便是在大夏皇朝也很難成立‐‐因為&ldo;屈打成招&rdo;這種事情實在太容易做到了，所謂&ldo;三木之下，何求不得&rdo;，經驗豐富的拷問專家可以讓犯人在刑房裡面說任何他需要說的話，即便是意志最堅定的人，也只能在離開刑房緩過氣之後重新鼓起勇氣；就算是經過最專業訓練的人，也只能讓自己一旦受到拷問立刻昏迷。

所以，前世那個法治社會就不用說了，沒有物證或者無關者作為人證，就算警察再怎麼確定一個人是罪犯，也只能拿他沒辦法。就算是大夏皇朝，人證物證都沒有的情況下，也同樣是禁止定罪的。

看來，這個世界的倫敦，也差不多。

&ldo;這種案子，警察沒辦法，只能由防剿局來辦。而防剿局的做法，在法律上自然不能成立，所以他們往往只能透過製造證據乃至於捏造罪名的方法解決問題。&rdo;艾洛先生笑著說，&ldo;我年輕的時候，就常常給防剿局跑腿，負責製造一些&l;在場證明&r;，以及做一些諸如指紋、腳印的東西。這一手我熟練得很。&rdo;

潘龍吃了一驚：&ldo;你還給防剿局做過事？&rdo;

&ldo;直到現在，我依然偶爾從事這種工作。防剿局給的報酬可不低。&rdo;艾洛先生若無其事地說，&ldo;為了讓那些他們認為應該接受懲罰的人能夠被定罪，他們經常需要藉助一些履歷不那麼光彩的人……就像我這種。&rdo;

潘龍明白了，這位艾洛先生看來果然能量不小，大有橫跨黑白兩道的意味。

&ldo;其實，如果僅僅是這樣，我覺得這個部門……似乎還不錯。&rdo;他說，&ldo;正義的履行，並不一定非要透過嚴格的清白的手段。&rdo;

作為一個江湖遊俠，他自己就經常不經過審判而處罰別人，或者說他習慣的做法就是調查明白之後讓那些強盜惡霸死得不明不白‐‐這也算是他的小小惡趣味吧，他就覺得這類人，不適合死得明明白白。

&ldo;是的，如果僅僅是這樣，防剿局的名聲其實也不至於這麼敗壞。&rdo;艾洛先生嘆了口氣，&ldo;當年防剿局剛剛建立的時候，名聲曾經很好的。那時候他們隱藏在黑暗之中，打擊魑魅魍魎和披著人皮的魔鬼，用凡人之軀，在人間和漫宿之間構築防護牆……據說在那個時候，瞭解他們的人，都喜歡尊稱他們為&l;黑夜中的看守者&r;……但是，那都是往事了！&rdo;

&ldo;隨著防剿局的發展，他們的權力越來越大，野心也就越來越大。至少從我小時候所見到的，他們就已經蛻變成了一個專門收集一切無形之術的知識，打擊一切不願意加入他們的無形之術研究者，專門為所謂&l;官方的術者&r;服務的組織。&rdo;

潘龍花了一點時間，才理解了這個概念，然後他問：&ldo;你的意思是說，現在的防剿局，其實被一些&l;官方的術者&r;控制了？&rdo;

艾洛先生點頭：&ldo;你或許很難想像，但毫無疑問，在當代的英國，最大的無形之術研究團體，其實就是防剿局本身！&rdo;

潘龍搖頭：&ldo;屠龍者終將為龍，你們西方的諺語果然是很有道理。&rdo;

&ldo;是啊，屠龍者終將為龍……&rdo;艾洛先生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