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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個……該怎麼讀啊？&rdo;他問。

&ldo;將它靠在額頭上就可以了。據說。&rdo;

&ldo;據說？&rdo;

&ldo;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它的實物，自然只能據說。&rdo;外公笑著嘆了口氣，話語之中有掩飾不住的羨慕。

潘龍沒有再說什麼刺激外公的話，將那本秘籍交還之後，等外公離開，就到臥室床上躺下，將那一頁太清玉書放在了自己額頭上。

他頓時感覺眼前一亮，卻是置身於一間破舊的書房裡面，有一個鬚髮皆白、皺紋滿面，蒼老枯槁得不成樣子，似乎隨時都可能死去的老者，正在慢吞吞地整理書架。

老者見他出現，並未驚訝，淡淡地說：&ldo;書都在這裡，隨便看吧。&rdo;

&ldo;您……您是死是活？&rdo;潘龍忍不住問。

&ldo;死或者活，很重要嗎？&rdo;老者反問。

潘龍想了想，搖搖頭：&ldo;能見面，能說話，死或者活，的確是不重要。&rdo;

&ldo;明白就好。世人畏懼死亡，並不是畏懼&l;死&r;本身，而是畏懼&l;消失&r;。若是死後化為鬼魂，依然還能和親人朋友見面，還能聊天，就算要畏懼陽光，就算不能再吃吃喝喝，其實也只是有些遺憾，並不那麼可怕。&rdo;老者很健談的樣子，慢吞吞地說，&ldo;故曰：死而不亡者壽。&rdo;

潘龍愣了一下，心中微微一動，試探著問：&ldo;老先生，您叫什麼名字？&rdo;

&ldo;老了，不記得了。&rdo;

&ldo;那……您姓什麼？&rdo;

&ldo;老了，不記得了。&rdo;

&ldo;那我該怎麼稱呼您？&rdo;

&ldo;隨便，反正名字都只是一個符號。&rdo;

&ldo;名可名，非常名，對吧？&rdo;

老人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轉過身看著他。

&ldo;你認識趙初一？那混小子竟然還沒死嗎？&rdo;

潘龍已經猜到了幾分，沒有回答，又問：&ldo;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這話……您教過多少人？&rdo;

&ldo;老頭子可不會把別人告訴我的東西隨便告訴別人。&rdo;老人轉過身，又繼續整理書架，&ldo;不管你是從哪裡學到這些的，都別隨便說出去，尤其別告訴我們這些老不死。當初吃過那混小子虧的人很多，不是每一個都像我這樣好說話的。&rdo;

潘龍終於可以確定，眼前這位並不是什麼法術的結果，而是太上道祖的虛影。

甚至於，這虛影跟真正的太上道祖之間，可能還有相當緊密的聯絡。

他作了一個長揖，恭恭敬敬地說：&ldo;晚輩潘龍，拜見太上祖師！&rdo;

老者頭也沒回：&ldo;這一頁書應該在純陽子的弟子們手上，你既是他弟子，修煉的自然是忘情篇。記得找跟你修煉有關的書看，不要看到這個也喜歡，看到那個也喜歡。貪多嚼不爛。&rdo;

&ldo;敢問祖師，每一頁玉書都能通往這個書房的話，那為什麼要分成若干頁呢？&rdo;潘龍好奇地問。

老者沒好氣地冷哼一聲：&ldo;還不是我那群&l;好學生&r;們鬧出來的！我留給他們一本書，本想讓他們一起參詳，互相磨礪。結果他們倒好，爭搶起來，把書拆了不說，連我家都被他們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