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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說，一變仔細觀察著潘龍，突然臉色一變，自己否定了自己的判斷：&ldo;不對！您之前應該還瘋過一次，比這次發瘋的時間要更早一些。兩次發瘋之間，您大概是接受過某種治療，才讓精神狀態基本恢復了正常……&rdo;

他若有所思地說：&ldo;您接受的治療很高階，幾乎完全恢復了您的精神狀態。但您的內心依然存在著瘋狂的傾向，所以才會在第二次受到刺激的時候再次陷入瘋狂狀態。不過你第二次瘋的程度並不嚴重，可能只是身體上的痛苦，精神上相對來說好得多……&rdo;

他漸漸自言自語，作為一個專業人士，偶然見到這樣奇異的病例，讓他不由得興奮起來。

&ldo;您第一次的痛苦在精神方面，第二次的痛苦在身體方面，兩次的痛苦在一定程度上互相抵消，反而讓您的精神狀態變得更好‐‐但這種情況並不是什麼好事，您之前的穩定其實是很脆弱的，一不小心就會崩潰……嗯，就像現在這樣。&rdo;

潘龍沒回答，他只覺得&ldo;醫生&rdo;這傢伙真的很煩。

再上戰場會發瘋？什麼叫發瘋？他自我感覺狀態挺好的。

戰場廝殺，當然是越兇狠越殘暴越好，難道還要文質彬彬斯條慢理地先互相行個禮，再自報家門，最後捉對廝殺嗎？

你特麼不是當醫生的，是拍喜劇片的吧！

&ldo;醫生&rdo;自然看得出潘龍的不耐煩。

這些年來，他為靈能感染者們治療，也不知道見過多少精神狀態有問題的人。潘龍現在的狀態，還算是比較輕的呢。

其實，如果不是&ldo;夏導師&rdo;身份尊貴，堪稱是拯救這個世界的偉人，他才不在乎這點問題呢。

不就是精神異常，攻擊性大大增強嘛，在這世界上，這樣的人稀罕嗎？一點也不稀罕啊。

遠的不說，光是錫安的幹員裡面，情況比他更嚴重的就比比皆是。

&ldo;醫生&rdo;更加在意的是，以潘龍現在的狀態，究竟是該靜養好呢？還是該繼續受到刺激？

他仔細權衡，不敢輕易決定。

如果換成一般人，他肯定會建議對方靜養‐‐就像他之前說的那樣。

靜養未必是最好的選擇，但肯定不會是壞選擇。對於精神狀態有問題的人來說，穩妥第一。

但是……將需要治療的物件換成&ldo;夏導師&rdo;的話，&ldo;醫生&rdo;就不願意只滿足於穩妥，而想要幫助對方將病症治好。

&ldo;夏導師&rdo;可以稱得上是治療了這個世界的人，不竭心盡力將對方治好，他的良心過意不去。

仔細思考了很長時間，最後&ldo;醫生&rdo;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

指望著靠靜養恢復到之前那脆弱的平衡，當然可以，但意義不大。

與其如此，不如下一劑狠藥！

他拿出了幾個藥瓶，遞給潘龍。

&ldo;夏導師，如果您一定要再上戰場的話，記得把這幾瓶藥給喝了。&rdo;

&ldo;這是什麼？&rdo;潘龍接過一個小小的藥瓶，隨口問道。

&ldo;這其實是我之前給自己用的藥，主材料是靈能結晶，效果是恢復理智。&rdo;&ldo;醫生&rdo;笑著說，&ldo;在這世界上，也就我們這種原人類能夠把它當藥吃，換成別人，一口下肚就要去掉半條命，不死都要瘋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