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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悠感到怪異。
眼前的「安無咎」和之前錄影錄音裡的他判若兩人,也不像收容所小孩子們卡片上寫的那樣有親和力,反倒像個瘋子。
他口中的實驗,恐怕是那些孩子們的實驗。
難道是因為他一直被蒙在鼓裡,後來知道自己的父親、兄長、朋友甚至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於是瘋了?
而且他作為npc,卻不知道打破「洗腦」的機制是疼痛,放縱沈惕「復仇」,恐怕真的是瘋子的設定。
沈惕這個死騙子折騰這麼久,估計也是想從這個npc的嘴裡套出更多資訊,好應付接下來的樓層。
但是這種套話的方式太渣男了,吳悠感覺自己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安無咎」站起來,轉身,面對沈惕,臉上的笑容又一次變得柔軟,彷彿真的在看著自己最愛的人。
可站在對面的沈惕心裡想的卻是,不要用安無咎的臉這樣看我啊。
「你剛剛說,欺騙我的人,你都會殺了他們……」他聲音很輕,很弱,翕動的嘴唇令沈惕想到天際最後一抹血紅的夕陽。
落日隱去,他眼底的愛意也隨之冷凝,「那你呢?」。
兩頭同時浸水的白色長絹已經快要全部浸濕了。
只差一點點,安無咎伸手摸了摸,確認濕潤的程度,然後開始做下一步的準備,他拉出藍色的那根長絹,調整好扣環的高度,將藍色長絹和之前的紅色長絹一樣拉成單根垂直向下的狀態,頂端卡在環扣上,底端向下,靠近水面。
等到白色的長絹肉眼可見地被完全浸濕,沒有任何一處還是乾燥狀態的時候,安無咎將新的藍色長絹拉到底端剛好浸到水面。
緊接著,他將原本單根垂直浸濕的紅色長絹另一端往下拉,讓紅色長絹變成兩端浸水。
做完這一切以後,他的觀察物件從一開始的白色長絹轉移到現在的紅色長絹。
好在目前為止,水流都沒有出現過,對應現在的計時,這意味著外面至少有三位同伴是醒來的。
一定要全部醒來啊。
「看你玩遊戲還真有點無聊呢。」
那個兔子的聲音再度出現,很明顯又是想要施加幹擾。
「唉,這麼漂亮的一張臉,為什麼做不出驚嚇的表情呢?梨花帶雨的樣子多引人遐想啊。」
這種惡趣味實在是令人倒胃口。
安無咎依舊冷著一張臉,有意地保持自己深呼吸的頻率,抵抗降低的體溫帶來的不適。
「你沒有在意的事嗎?比如……你的家人?難道你想到他們的時候,不對,想到他們遭遇危險的時候,也會這麼冷靜嗎?」
聽到這句,安無咎眉頭皺起,他抬起頭,看了一眼四處的頂端。
「你在找我嗎?」那個兔子咯咯咯地笑起來,聲音尖利,過一會兒又沉下來,「我無處不在。」
「你到底是誰?想做什麼?」安無咎冷冷道。
「別這麼著急,遊戲才剛剛開始。」兔子的語氣充滿了輕蔑與挑釁,但又充滿了笑意,「你知道你身上最珍貴的、還沒有被開採出來的寶藏是什麼嗎?」
安無咎冷靜地凝視著天花板上的某一處,彷彿正在與這個幕後之人對峙。他有種強烈的預感,他一定知道些什麼。
「是你光明時刻瘋狂湧出的惡意,和黑暗時刻失控泛濫的良知。」
「人類嘛,大同小異,他們的極端情緒大不了就是憤怒、恐懼、驚嚇,痛苦……雷同又無聊。」兔子輕輕一笑,「你不一樣,和所有人都不一樣,你的極端情緒才是最珍稀的。」
「我等著看呢。」
他的語氣瘋癲,說出來的話也句句反常,彷彿讓安無咎看到了聖壇的另一種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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