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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團棉絮，堵在心口。

「他們都說你死了，我還以為是我弄錯了。」

最後還是楊策先開的口。

「死了？」安無咎疑惑的表情像個沒有受過傷的孩子。

「對。新聞也是這麼報導的。」楊策至今還能回憶起安從南被逮捕時的樣子，「說是你的母親殺了你和你妹妹，所以她被逮捕，被關進精神病院。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

安無咎垂著眼，低聲問他：「那在報導裡，我媽媽是怎麼殺了我們的？」

「警察在懸崖的湖底找到了一輛剎車失靈的舊車，那輛車的主人是你們的母親，而且她之前有過縱火的前科，雖然沒有找到屍體，但是車上有你和你妹妹的dna和一隻女童的鞋，警方就判定她故意殺人，將她逮捕了。」

這聽起來像是一整個局。

安無咎努力地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冷靜下來，但他的腦中不斷地冒出各種各樣的陰謀，他控制不住。

最終他只能抬起頭，質問楊策，「那你是怎麼認識他們的？你不是沙文的研究員嗎？」

楊策沒有否認，「你忘了嗎？你父親也是，而且他的級別更高，負責更機密的專案。」

「但他死了。」安無咎說。

楊策看著他，覺得自己過分殘忍了。安無咎似乎和他想的不一樣，他好像並不清楚過去發生的許多事。

「是，負責那個人類革新計劃的很多人，都死了。」

窗外的風雪聲很大，顯得這個房間越發的冷寂。

沈惕靜靜地望著安無咎，感覺這段時間累積的那些記憶和壓力幾乎要將他已經趨於平緩的另一部分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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